而且动手强改命批,疏漏太大,将来若是被戳穿,容易将罪责甩到薛清茵的身上。
说是薛家为了权势富贵,弄虚作假。
若强行说成是天生一对便不一样了。
就算被皇帝发现了,也只会感慨于自己这个用兵如神的儿子,原来也只是个沉溺于情爱的人,为了将心爱的人弄到手,连这样好笑的事也做得出来。
反会让皇帝生出一丝怜惜。
“宣王如此为你着想,大哥也能放心了。”
贺松宁露出阴沉沉的笑容。
薛清茵立马露出甜蜜之色,道:“我也放心了。”
说着还状似羞涩地低下了头,发髻间那发钗上的蝴蝶,都跟着轻轻颤动起来。
贺松宁见她这般情状,不知为何心头的躁郁半分没少,反而愈加浓烈了。
他抿了下唇,装模作样地道:“清茵如今一颗心都到宣王身上去了?”
薛清茵点头:“我只恨不能明日便嫁到宣王府去。”
贺松宁胸中一团气血翻涌。
这模样似曾相识。
过去的时候,薛清茵大抵是这样对着他的。
今日她的满腔羞涩,便是由宣王而起了。
“清茵,你若爱得太深,只怕将来会遍体鳞伤。”
贺松宁努力像个好大哥一样出声告诫道。
薛清茵轻轻眨着眼:“我爱他便足够了。
他哪怕只分我一丁点儿的宠爱,我也心满意足。”
贺松宁瞬间脸色铁青,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胸膛里横冲直撞。
“你疯了?你为了情爱,什么都不顾了?”
贺松宁厉声问。
薛清茵疑惑看他:“为何是疯了?大哥难道没有被人全身心地爱过吗?想是大哥不懂罢了。”
大哥没有被人全身心地爱过吗?
大哥没有被人爱过吗?
……
薛清茵的声音在贺松宁脑中一遍遍响起,像是被她反覆插刀。
这提醒了贺松宁,薛清茵曾经眼底只有他。
不管是兄妹之情,还是其它。
那时薛清茵眼中的的确确只有他。
贺松宁已回忆不起那些种种的细节,因为那时他厌烦她,又怎会去细细品味、刻入记忆呢?
但也正因回忆不起来,贺松宁才骤然有种心间空荡的滋味。
贺松宁抬手抚了抚薛清茵的发丝:“将来宣王若待你不好,你便回来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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