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n随口接道。
“我不。”
出乎云沾衣意料,女医生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要说得那么轻松,你明知道这不可能,那个人一天没回来……”
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端起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你在那个银行家面前脾气也这么差吗?”
Sean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女医生已经不想再在教授和银行家之间做出辩论,不满地扫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什么样子。”
Sean从椅子上坐起来,默不作声地盯着她。
“有些事要有个度,尽力了却做不到的感觉,我们都不想再尝试了。”
女医生取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顿了顿,“……别找了。”
Sean冷然接话,“不可能。”
“我们找不到!”
女医生倏地起身,“如果她还活着,凭她的本事早就回来了,就算回不来,也会用各种方法通知我们。
还不明显么……”
“闭嘴!”
Sean猛地离开椅子,如鹰般的双目尖锐地盯着眼前人。
女医生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尖锐的指甲戳向他的前胸,“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
一股浓重到压抑的气氛就这样突兀地在房间里爆炸开来,整个空间都随着女医生逐渐消弭的声音而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那两人间的剑拔弩张宛若不断旋转扩散的黑洞,焚巢荡穴,毫不留情地吞噬一切。
而云沾衣则不知为何心头一紧,呼吸忽然变得困难。
半晌,女医生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看向白色的百叶窗,“婚礼定在下个月末,你陪我走红毯。
你知道,家里没人了。”
没有人应声。
“你走吧。”
女医生闭上眼,似乎是尽了很大力气才说出那句话。
身后人沉默了许久,似乎是想拍她的肩,但顿了顿,悬在空中的手又放了下来。
云沾衣目光灼灼地盯着女医生的侧脸,忘了呼吸,手握成拳,似乎在等她开口叫那个名字,甚不知不觉间惧怕得浑身颤抖,仿佛那个名字一出口,就是地裂天崩。
女医生动了动唇。
“云小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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