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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傅看看手里匣子中的茶可不止一两,不由老怀甚慰,笑道:“维唯送外祖父的倒是最多。”
独孤维唯嘿嘿笑,“我们独孤家不都是粗人嘛,自然不如外祖父爱个雅趣。
煮酒烹茶二事,煮酒就交给我们武人,烹茶这种雅事自然是文人的事。”
独孤维清眼一瞪,道:“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是粗人,我可不是。”
沈太傅又忍不住被他们兄妹逗乐,今天一天笑的次数比往日一个月笑的都多。
“我手里倒是有可靠的人,维唯对人选有什么要求,不妨说说看。”
沈太傅为了以后能喝上茶,也是十分上心。
独孤维唯也不跟外祖父客气,她也正缺人手,便道:“忠心是首要条件,现下制茶手法不能外泄……”
沈太傅理解的点头,外孙女辛苦弄出来的东西,定是有长远打算。
从沈氏这些年的家书中,不难看出这个外孙女不是个平凡的,他也不意外她小小年纪就目光长远。
若是弄个不够忠心的,把制茶手艺泄露出去,可能就打乱了她的计划。
“其次还要人心灵手巧,踏实稳重,做事肯用心。”
“这好办,我有空挑挑给你送去。”
沈家多是家生子,还能挑不出个能用的人?沈太傅半点不觉为难,说道。
“那外祖父以后就天天都有好茶喝了。”
独孤维唯笑着回道。
沈太傅哈哈大笑,扬扬手里的匣子,“目前我还得省着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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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之后,定北伯府天天宾客迎门。
秦度、梁东来等独孤绍棠的嫡系也都跟着提调入京。
因是多年从属,年节时都来府中拜见。
秦姝跟着她娘方氏也来了。
独孤维唯跟秦姝性格不合,但来者是客,在自己的逍遥居招待了昔日小姐妹。
另有一些京中原本的故旧、独孤绍棠新的下属、因圣眷上门攀关系的政客,一个个轮番上阵。
沉寂多年的定北伯府一下子热闹无比。
沈氏软硬兼施、棍棒加甜枣,才令府里松泛惯了的下人没犯什么大错,不至于丢了伯府的脸。
独孤维宁被她拘着在房里练字,对外只说大小姐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规矩没学好之前,这样的姑娘可不敢放出来,谁知道她脑筋一抽抽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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