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旋即嚎啕大哭,边哭边甩臂跺脚,“祖母不疼宁宁了……祖母你偏心……哇哇……”
独孤维澈小声咕哝一句,“给她不就行了,不就一根破簪子。”
独孤维泽跟他坐的近,听了个正着,眼缝一眯,冷笑道:“二哥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能再说一遍。”
独孤维澈讪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说……”
眼睛一转,继续道:“我就说维宁可真不懂事!”
独孤维泽狞笑道:“我们好久没在一起练过了,二哥可否赏脸陪我活动活动筋骨?”
哼!
独孤维泽暗自咬牙。
敢要维唯的东西,皮痒痒了,我保证不抽的你满地找牙。
“不用了,不用了,我最近都很忙,恐怕没时间。”
这死小子打小就跟蛮牛似的,跟他活动筋骨,嫌死的不够快吗?
这边兄弟俩小声嘀咕,那边沈氏见独孤维宁的模样,真不能做壁上观了。
抚抚胸口暗道:不生气,不生气。
硬是把满腔怒火压下,掏出帕子上前去给独孤维宁擦泪,扯着嘴角露出笑容,劝道:“好孩子,别生气,你妹妹那簪子是她外祖母送的,那是她老人家对晚辈的一片心意,真给送了人,多寒长辈的心啊。
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当能理解你妹妹,大伯母改天送你一支更好的,准保比你妹妹的更好,你看好不好?”
“不要!
我不要!
祖母都不疼我了......呜呜......”
“都怪你,你回来做什么…..回你的弁州去……”
她指着独孤维唯哭道。
这句话有些过了,在座的不少人都黑了脸。
独孤绍棠气的都想一脚踢死独孤绍德,怎么就把女儿养成这样。
☆、第六十九章发飙
秋氏上前去把女儿揽在怀里擦眼泪,心疼的不行,语气不善得说道:“大嫂,看孩子哭得,别再伤了身体。
维唯呀,看你把你姐姐气成什么样了,不就一根簪子吗,又不会……”
独孤维唯都要给这母女二人跪了,怎么就没半点眉眼高低,没看见老爹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还敢叽歪!
“够了!”
独孤绍棠拍案而起,冲独孤绍德戳指斥道:“你是怎么教的女儿?撒泼打滚,还有半点贵女的样子吗!
让你给找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教规矩你找了吗?”
独孤绍棠怒火上来,向来不顾场合,哪里会考虑孩子们都在场,该给兄弟留点面子。
他这一下怒而起身,除了定北伯和老夫人,剩下的人忙跟着站起来,一个个安安生生躬身听训。
独孤绍德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吭哧道:“找了......”
“找了怎么还这样?你到底给找的什么人?”
“那嬷嬷她不是好东西,故意跟维宁为难......”
秋氏知道丈夫的德性,插口解释了半句,被独孤绍棠一个眼锋扫过,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别说是她,就是老夫人也只顾半垂着头盯着桌面的木纹看,仿佛那纹路突然变迷宫了,她迷失在里面找不到出口。
定北伯一言不发,仔细看的话,似乎能从眼里看到一丝幸灾乐祸。
这也不怪他,平素但凡想对独孤维宁管教一番,老夫人跟秋氏都哭闹阻止,他也很没办法。
好不容易有了能约束的人了,怎不叫他暗自窃喜,内心还隐隐有些出口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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