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爷子亲自选的人,据说是建康城口齿最刻薄的琴师。”
程宗扬嘿嘿一笑,然后道:“火候差不多了,准备收网!”
建康。
长千里。
房内传来女性媚的叫声,那声音又媚又腻,令人心荡神动。
一个男子急促地喘着气,声道:“我的心尖尖儿,妳这身子可真——”
“噗”
的一声闷响,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一个佣懒的媚声道:“香蔻儿。”
香寇儿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赤,闻声连忙进去,垂道:“夫人。”
苏妲己卧在软榻上,罗衫半褪,白腻皮肤上渗出星星点点的汗水。
一个男子赤身倒在地上,他头骨破裂,眼睛、口鼻、耳朵都淌出血来,脸上仍带着猥和惊惧混合的表情。
苏妲己拍了拍手,两名女侍卫拖走尸体,将榻前染血的绒毯换了一块。
苏妲己拉起衣衫,掩住裸露的双乳,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丫头呢?”
“在和兰姑学曲子。”
香蔻儿道:“兰姑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嗓子,再难的音也能唱出来,比兰姑自己唱得还好。”
苏妲己露出一丝笑意,“不必急,让她慢慢学。
等建康的醉月楼开张,再让她出去接客。”
“是。”
苏妲己神色转冷,“掳走祁远的人有消息了吗?”
香蔻儿道:“还没有。”
苏妲己冷笑道:“一家家给我找!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织坊这样大的胆子!
竟然敢掳我的人!
“香蔻儿小声应了一声。
祁远被掳的事让夫人恼怒之极,那几人身手极高,趁着大雨轻易掳走人,还抢走几件织品,并且留下话,让外人滚出建康的织坊生意。
程宗扬如果知道真相应该额手称庆,秦桧这一招浑水摸鱼把苏妲己骗得死死的,到现在还没有想到是他做的手脚,以为是建康的织坊商会掳人抢物。
苏妲己寒声道:“吩咐下去,两件事:一件是看好剩下的霓龙丝,做成的织品一件也不许外流!
另一件,盯紧市面,看是谁在仿制霓龙丝衣!”
苏妲己咬紧银牙,“敢叫我的盛银织坊滚出建康,好大胆子!”
待苏妲己怒气渐平,香蔻儿才道:“回夫人,找的琴师已经到了。”
苏妲己弯眉挑起,露出一丝喜色。
“取伯牙琴来。
把那个丫头也叫过来。”
说着又吩咐道:“小心些,莫碰坏了。”
香蔻儿领命取琴。
苏妲己重新梳洗过,换了衣物,娉娉裊裊来到书房。
书房内,从建康最大的琴行鸿宝阁找来的琴师已经等得大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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