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兰章推开了他,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被红酒染红的衬衫,皱了皱眉,他将酒杯放到圆桌上,站起身来,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怎么,之前和你的小外甥打了一通电话之后改变主意了吗?”
宣奕说道,“不想继续这个交易了?”
祝兰章只淡淡说道:“我要去换衣服。”
祝兰章脱下来,扔到浴室的洗衣篮,他赤裸着上身站在浴室之中,然后皱着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清晰地映出他肩颈胸前延绵不断的、显然不是被蚊虫叮咬产生的红痕,还有咬痕,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散。
自从丈夫徐程去世以后,祝兰章其实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亲密关系,谁能预料到,这第一个人竟然会是宣奕——虽然这显然并不是一场完全出于自愿而发生的关系,但是老实说,祝兰章也并不怎么在意。
祝兰章被宣奕带到这座海岛上已经三天了。
一切还要从祝兰章告诉陈其初的,保险柜里面的那两份鉴定报告说起。
祝兰章收到DNA报告的当天,他只来得及看了看,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便接到了疗养院出事的通知,而且还似乎是冲着疗养院的信息素紊乱症患者来的,祝兰章第一时间便想到姜越会否暴露。
于是他先把报告锁在了保险柜里,不得已急忙去处理疗养院的事情。
通过一些关系网,祝兰章知道疗养院被举报这件事是有人有意针对疗养院而来的,而且恐怕非常不好解决,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不过祝兰章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他接到了宣奕的电话。
宣奕宣称不久前去看望了住在疗养院的长辈姚女士,然后得知疗养院出了点问题,“礼貌”
且“热情”
地询问祝兰章需不需要帮忙,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无比赤诚的朋友,但是祝兰章却心领神会——这个幕后之人,恐怕就是宣奕无疑了。
宣奕说认识一位朋友,有一点关系,能够帮助祝兰章解决疗养院的关于“违法收治信息素紊乱症患者”
的问题,只是需要祝兰章到某个海港城市去亲自见面谈一谈,而且那位朋友不太喜欢人太多,祝兰章最好一个人来见面,否则就很难保证疗养院的问题是顺利解决还是更加麻烦了。
祝兰章当然知道陈其初暗中派了一些人跟着保护他,宣奕显然也知道。
于是祝兰章想办法甩掉了小齐等人,独自前往了宣奕所说的地点,从某个偏僻港口上了一艘游艇——祝兰章见过的游艇,是陈其初在工厂出事的那一次,宣奕邀请他参加聚会的那一艘游艇。
宣奕所说的那个“朋友”
显而易见是他自己,因为船上除了那些保镖,没有别的人了。
“看来,宣总就是那位举报疗养院有问题的神秘‘举报者’了?”
祝兰章毫不意外地说。
宣奕也丝毫没有遮掩的心思,语气还颇为委屈地说,“只不过是我很尊敬的长辈住在那里,所以多少关心则乱了。”
祝兰章不理会他这些完全的表演姿态,直接问道:“不如开门见山吧,宣总到底想要什么?”
“兰章这样想我我可真伤心,”
宣奕说,他耸了耸肩,意有所指地说,“而且,你不是也调查了我许多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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