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边关特有的马奶酒,烈的很,不知陛下喝不喝的惯。”
我接过来,凑在鼻尖嗅了嗅,顿时一股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带着点儿酒香和奶乳的味道,倒是让人不禁好奇起这酒液的滋味来。
我举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气顺着喉咙一路燃烧下去,像是一道火焰在胸腔中蔓延开来。
“咳咳......”
直刺激得我忍不住咳了起来我猝不及防,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感觉血气瞬间涌了上来,一阵热流涌上,蒸的我脸愈发烫了起来。
那酒劲儿比我想象的要强烈得多,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我的喉咙里乱舞。
我弯下腰,咳的昏天暗地,眼泪都被刺激到淌了出来。
晏修上前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有几分乐见其成:“就知道陛下会呛到。”
我红着眼,擦去眼尾的泪渍,睨他一眼:“那你不早说?”
“若是早说了,陛下哪能尝得出味道?”
我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开始感受到一种温暖的感觉在体内蔓延,渐得其妙。
味似融甘露,香疑釀醴泉。
新醅撞重白,绝品挹清泉。
那种辛辣逐渐转化为一种深邃的甘甜,仿佛是藏在酒中的一丝秘密,只有品尝过它的烈劲儿后,才能真正体会到它的滋味。
“我第一次喝的时候,也是咳的够呛。”
我拍开他的手,直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次倒是没有咳嗽。
晏修感慨道:“也就在这种时候,我会觉得,陛下不是天子,我也不是臣子。”
我斜了他一眼:“幸亏将军还记得朕是天子,可以勉强治治你的弑君之罪。”
晏修笑了笑,取过我手里饮尽的酒杯,回到桌前斟满,自己一饮而尽,吟道:“天马西来酿玉浆,革囊倾处酒微香。
长沙莫吝西江水,文举休空北海觞。
浅白痛思琼浆液,微甘酷爱蔗浆凉。
茂陵要洒尘心渴,愿得朝朝赐我尝。”
将军醉卧氈。
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到。
晏修却抹了一把脸,转过身看我,眼底似有复杂,却又在下一刻有些局促地笑了:
“陛下总是喜欢这些名家的诗,搞的我如今也总觉得自己文邹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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