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君的声音有些结巴,显然也是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措手不及。
“你怎么进来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可此刻我一丝不挂,还被顾行秋紧紧裹着,显然处于极为弱势。
阮阳君回过神来,连连摆手:“不是!
你听我解释,我怕......”
她欲说些什么却又在看见顾行秋的一瞬间住了嘴,将说不说,憋的痛苦。
“......我只是想进来替师父问问陛下药效。”
最后她脸红脖子粗地憋出来这么一句。
“......可以稍后再问。”
我尽力维持着那么一点儿帝王最后的尊严,声音中难掩尴尬。
“......嗯。”
阮阳君一脸悲壮地点了点头,如丧考妣地开门走了。
我目送她离开,待到门重新关上。
“陛下对她倒是仁慈。”
有了这一遭,倒是将方才房里暧昧地没边儿的气息冲散了点儿。
“不如王爷对谁都心狠。”
我反唇相讥,意有所指。
顾行秋突然沉默了。
我又道:“如今你为我药浴,见我不曾反抗,便觉得如今可以随意点评我喜好了么?”
“顾行秋,我如今手脚都废了,你可满意?可觉得为皇兄出了气?”
“......陛下先泡着,臣会守在门外。”
他仓皇开口,逃一般想起身。
“你走不了。”
我的声音冷冽,有些穷途末路的刺骨而锐利。
顾行秋的脚步戛然而止,背脊僵硬,却未曾回头看我。
“你去皇陵了?可曾见过那封所谓遗诏?”
我讥讽道。
其实他当初大婚时对我百般疏离,如今我大难不死醒来,又对我万般小心迎合,自然不可能是因为我手脚皆废对我有所同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