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下，男人的那张脸美得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偏生，又觉得这样的念头，对他来说是一种亵渎。
姜染微挑起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她的眼神中透着迷离，像是在笑，整个人瞧着温温软软的样子。
她说：“温斯年，温晓晓喜欢你，你知道吗？”
温斯年身体微侧，垂眸看向她，目光如今晚上的月色，清清冷冷的。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他说。
姜染愣了一下，歪着小脑袋轻声说：“也是！
知道又怎么样！
不知道又怎么样！”
瞧着她呆愣愣的样子，温斯年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先上车吧！”
说完，就牵着她的手就朝停车场走去。
姜染鼓了鼓腮帮子，红扑扑的小脸像极了夏日绚丽的晚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步子迈得太大了，姜染有些跟不上，脚下不由得一个趔趄，好巧不巧地刚好撞上他的胳膊。
“唔——”
姜染伸手捂着额头，痛得忍不住闷哼一声。
温斯年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被撞疼的姜染，想笑，却又拼命地忍着，“有没有撞疼？”
“你说有没有？！”
姜染有些不高兴，加上喝了酒壮胆，说话的语气没有半点平日里的乖顺。
“……”
温斯年轻挑眉，微微勾起的嘴角噙着笑意，“刚才走路不看道的人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撞疼！”
姜染抬头，下巴微微挑起，“如果不是你走在我前面，我怎么可能撞上去！
温斯年，就是你！
是你害我被撞疼的。”
她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耍无赖，一双湿漉漉的杏眸睁得大大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无辜感。
温斯年只觉得胸口软得一塌糊涂，眉眼间也缱绻着笑意，“好！
是我！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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