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撑得满满的大衣和围巾也像蔫了的气球一般在座位上瘫成一堆,紧跟着“啪啪”
两声,挂在方向盘上的厚手套先后落了下来。
鬼司机一消失,白昕发抖的症状好像也轻了不少,发红的眼球也正常了许多。
程徽来不及松口气,就发觉出租车车身在她招来的“风刃”
开始“吱吱呀呀”
地叫嚣,司机没了,可车却不会停,依旧飞似的在鬼道上疾驰着。
程徽大气也不敢喘,只知道死死抓住前后排只见的栅栏。
窗外的流光也越发的多了起来,贴着车窗划过时还发出唧唧咕咕的笑声。
可程徽这时没有那个心力去跟外边的那些魂体计较,她知道即使是鬼道,车开到这样高的速度贸然跳车也将不死即伤,更何况白昕这家伙不知中了什么招,虽然看着恢复了不少整个人却还是以一种类似猫的姿势窝在椅子上,随着车身的颠簸左右晃动。
她在车上看着虽然也顶不了事,可心理上多少能安心一点。
正想着,那车不知道拐到什么道上去了,车身猛然向右侧一倾,程徽没防备跟着惯性滑到了右侧,身体在后门上狠狠一撞。
还不等她从剧烈撞击的钝痛中缓过劲来,右侧后门就被外边的东西刮了一下,紧跟着一声巨响,整个车门一下子从车身飞脱出去!
本来摔在车门上的程徽差点跟着甩了出去。
车门飞脱的同时那些被封在车厢里的风刃“呼啦”
一下全涌了出去,和车外呼呼作响的疾风混为一体,吓得贴着车身飞的发光魂体尖叫着四下逃窜,生怕一不小心就真叫这风刃给削了个魂飞魄散。
“白昕!
白昕!”
情急之下程徽几乎只能喊出他的名字来,她这时已经有半个身子甩出了车外,全身重量几乎都吊在两只手上,胳膊和手已经僵得要断掉一样。
“白昕!
快醒醒!
白昕——”
就在她嗓子要喊哑了的时候,呆滞状态的白昕终于有了反应,忽然从座位上弹起来,一脚踹开了前门,跟着身子向外一探,程徽就觉得腰被一只手臂给勾住了,双手跟着一松,整个身体就落入坚实的怀抱中。
接下来视线就有些模糊,一片混乱中她只知道自己被白昕抱在怀里,从发了疯一般的出租车里给甩了出来……
再次睁开眼睛时,程徽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自家楼下,被磨烂的外套和浑身的泥水明白告诉她刚才的事不是幻觉。
可是,白昕呢?她几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
可周围除了被她压坏的花草之外连半根猫毛也没看到。
一起身这才觉得浑身上下痛得要命,程徽忍着身上的疼痛勉强走了几步,又喊了几声“白昕”
,仍旧没有听见那只猫妖的应答。
倒是惹得二楼的大婶猛然推窗叫骂:“大晚上不睡觉吵什么吵!”
骂她那人是小区里有名的泼妇,程徽又自知理亏,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地赔礼认错。
就在她连声说“对不起”
的时候,上头突然传来一声欣喜的声音:“徽姐?你回来了?”
程徽抬头望去,家里的灯全亮着,只着单衣的袁北趴在阳台上,探出小半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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