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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程徽见多了恶心的场面还是被他此时的样子惊了一跳,好容易才稳住身子,不着痕迹地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这才反问:“她是不是活人你最清楚不是吗?那么亲密的关系都有了。”
她压着心中的恶心,尽量用冷冷的语气回敬。
被色相所迷的男人也活该变成这样!
“你……你怎么知道……”
被她说中,周则安蜡黄的脸上微微一红,继而又愤怒起来,“你不要胡说,她怎么可能不是活人?她身体还那么柔软,她怎么可能不是活人?”
周则安忽然斯里歇底地喊起来。
“她是活人的话,那你肚子里的白毛是怎么来的?”
程徽抬了抬眼皮,不耐烦地回敬。
“《鬼吹灯》你总看过吧!
你嘴里的白毛就是尸毛,跟活人上床能长这东西?”
“是啊,是啊!
哥哥,你看地上。”
袁北拉着暴怒状的周则安往地上的毛巾看去,“你看这是刚才你喝了徽姐的药才吐出来的毒。
刚才我们发现你嘴里的白毛都长到舌头根了!
要不是徽姐给你灌药,你就死定了!
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嗓子好过些?”
周则安狐疑地看了看地上黑得辨不出质地的毛巾,又摸了摸嗓子,终于不再争执。
倒回沙发的他变得更加安静,也更加虚弱。
“你说救不了她,是没办法把她带出那栋房子吗?”
程徽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是……也不是……”
周则安先点头,而后又摇头,一脸茫然,“我说过很多次要带她一起走,可是她总是不肯,她说要等爱她的安少,可是那个负心的男人从来就没有来过,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拥有她?直到今天,我强拉着她离开,没想到……”
“没想到你们还没出门,身上就开始长尸毛了,所以她叫你来找我。”
程徽冷冷地接过话。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真是痴情,连命都不要了。”
“你怎么知道?”
周则安被抢了话,一脸诧异地抬头看着程徽,半晌才醒过神来,又激动地大喊:“难怪她要我来找你,程小姐,程小姐,求求你救救她!
求求你!”
说着又要往程徽脚下扑,还好袁北眼明手快拦得及时,要不以他的体力非摔个狗啃屎不可。
看着他的样子,程徽心里已经有了底,问题八成还是出在那女鬼身上。
可是现在再回到小巷里找女鬼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略思索了一下,还是先去打探白昕的下落才是。
主意一定,她忙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对照顾周则安的袁北嘱咐:“小袁,你带他去你房间休息,我再出去一趟。”
“现在?”
袁北下意识地瞄了眼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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