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啧,这么急?投胎呢?”
白昕看着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的程徽,轻轻嗤笑一声,慢慢收回搁在茶几上的腿,倾身拂了拂茶几上的尘埃,端起上边已经冷掉多时的牛奶可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抓不完的,你有的是时间。”
程徽这才意识到一点不对劲来,停下整理头发的手,看向那个背光坐在沙发里情绪不明的人:“白昕,你是怎么了?不是你教我要有责任感的么?”
“……”
阴影中的生物略略一怔,声音稍低了些,“五点零三分,距袁北起床还有一个半小时。”
说完话转身就往沙发靠背上一靠,悠哉地翘起二郎腿,一副根本不打算起身的样子。
“你不去?”
程徽眨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沙发上的人自顾自地抿着可可,不理她。
“算了。”
僵持了几秒后,程徽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忍不住看了那猫妖一眼,却发现那家伙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这家伙又怎么了?她暗自嘀咕了一句,顾不上多想便赶紧向家里赶去。
昨晚本来是打算确定了白昕的安危后就赶回家的,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这下倒好,放着那具长尸毛的怪人和有招鬼体质的袁北在一起呆了一晚,天知道出了事没有。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一片光亮中,沙发上的猫妖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弯腰将几乎没动过的可可放回茶几,顺手揉了揉膝关节,小声嘀咕:“白痴,当了一晚上枕头,就算是我也是会累的啊。”
程徽气喘吁吁地赶到家时,天还没有全亮,家里似乎和她离开前没有两样,至少在门外听起来是这样没错。
然而当她打开门的一瞬间,扑鼻而来的腐臭熏得她差点落荒而逃。
一低头却看到了瘫倒在玄关的周则安,混着血水的黑臭粘液淌了一地,眼看就要流到门口了。
程徽连忙关上门,好家伙!
这臭味要是让邻居闻到了还了得?又该联合上门抗议了。
玄关有三分之二的地方被黑水污染了,程徽干脆也不换鞋,蹲□去拍周则安的脸。
和她料想得差不多,这个周则安果然按捺不住跑了出来,可是那病弱的身体也终于支持到了极限。
还好走的时候把门反锁了,要不他要是这么跑出去吓着人是小事,把警察引来那才叫麻烦呢!
程徽一面把他拉起来一面暗自庆幸。
周则安虽然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可到底是个男人,多少还是有些斤两的,她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周则安拖进客厅。
周则安仰面躺倒在地板上,混身又湿又臭,眼皮微翻,一条黑乎乎的腐水从嘴角耷拉下来,挂在蜡黄的脸皮上,看着要多恶心就又多恶心。
程徽犹豫了片刻,还是进屋拿了药,掰开他的嘴给硬塞了进去。
周则安这个样子,恐怕阴煞之气已经侵入心肺,身体虚弱得随时都会倒下,要救他恐怕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