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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不管怎样,来的路已经堵死了,要想活命就得另找出路。”
白昕再次打断了袁北的质疑,顺便摘下了自己的面罩,耸着鼻子闻了闻,“不过这里的空气质量很差,明显是很久没有流通过。”
他说着又重新带好了面罩,“不管前面有没有另外的出口,这里都肯定没有。
站在这里讨论问题除了浪费时间跟等死以外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好处。”
“……说得没错,我们继续走吧。”
程徽沉默了一会后一锤定音。
唐尧的意见跟白昕一样,程徽决心一下,他马上就跟了上去。
袁北虽然心里极不踏实,但眼下除了继续往前走以外,他也没有另外的选择。
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听见女人笑声的人只有他?程徽不是妖,这里边的封印对她没有影响,可她居然也听不见,难道女人的笑声和之前莫名其妙的梦境一样都是他的幻觉么?
如果说这里果真埋这程徽的前世,那为什么感应到“前世”
的人会是他?袁北摸了摸胸口,胸口硬邦邦的是那面透光镜,自从出了梁家小院以后就一直八爪鱼似的粘着他。
难道是这面镜子的缘故么?
“接下来往哪走?”
袁北正想着,冷不丁被程徽一问,他抬眼望去,只见他们已经穿过了与甬道相连的狭长走道,进入了一个三边形的石室,石室约有三四十坪,布置也很简单,石壁上干脆连岩画也没有。
而他们正对着的是左右两条不同的道路。
“他们选的是左边。
那我们……”
袁北迟疑了一下,还没等说完,就听见身后忽然一阵巨响,他们走过的那个狭长走道居然跟之前的甬道一样,塌方了。
紧跟着,碎石块扬起的烟尘迅速弥漫了视线。
一片模糊中袁北只看得见探照灯在烟雾里打出的一圈毛月亮一样的光晕。
“徽姐?昕哥?唐尧?”
看不清的情况下,袁北只好试探着喊了几声,然而这些烟尘似乎能隔绝声音一样,喊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回应他。
袁北心里有些发慌,凭着感觉四处在烟雾中四处摸索起来,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朝哪个方向走都碰不到任何东西。
这样一来,他心里更加没底,以这个石室的大小,就算他运气不好碰不到人,可只要往一个方向走总是能碰到石壁的吧?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因为看不清楚,只好蹲□去摸。
手触之处一片粘湿,好像……是血……
沾了液体的手指还没等送到眼前,袁北就觉得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又是变成大猫的白昕,嘴边的毛还沾了一圈猩红的血。
而此时,他与白昕的头相距不过寸余,能清楚地看见他满嘴的獠牙以及牙齿间还来不及剔干净的皮肉。
那是程徽的皮肉。
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不住地加强这一印象,袁北已经完全被白昕的样子吓住,也顾不上反省这场景是不是梦境,就“蹭”
地跳了起来,往后退去。
跟着只听一声闷响,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后边的石壁。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等重新恢复视线时,却发现石室的烟尘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而自己正被那三人团团围住。
“袁北,你到底怎么了?能看见了吗?”
见他睁开眼睛,程徽连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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