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睁开眼睛,虽然被打过的后脑勺依旧痛得要命,视线也有些模糊,看他还是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在徽姐的家里。
当老师的妈妈向来对他管束得严厉,他也因此养成了良好的教养,虽然眼前的情况有点混乱,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他还是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
其实白昕下手并不算重,从被扔到沙发上的时候袁北就恢复意识了,可是也仅仅只是恢复意识,他能听见程徽他们的谈话,可要睁开眼睛开口说话却一时办不到。
直到他们说的妈妈是为了他才做出杀人续命的事情时,心里的焦躁竟让他全身松动一些,这才慢慢醒过来。
“徽姐,你说……要怎样才能救我妈妈……”
袁北声音越来越低,他心里也清楚,妈妈做的事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绝对是罪大恶极——不管是以怎样的理由。
程徽以为他又要说些把他妈妈救出来的蠢话,眉头都暗暗压低了,却不料袁北抢在她之前说道:“徽姐,你别误会。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只是想问要怎样才能……让妈妈安心的离开……不要再害其他人。”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旁边的毛毯。
“这下想通了?”
白昕朝他一笑,弯弯的眼睛都里透着光亮。
程徽瞄了白昕一眼,忽然明白他刚才哪里是下手没有轻重?根本就是算计好了的,让袁北恰好能在不能言语的状况下听他俩的对话。
袁北正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闲暇注意他俩的眼神交流,又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问他俩:“你们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活人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徽看看白昕,又看了看他,用尽量轻松的口吻解释起来:“据我所知那是一种续命的秘术,把施了术的活人关进‘活人棺材’里,被关的人的生气就能转移到法术施用者身上,不过进了棺材的人只能用七天。”
七天?袁北眼皮一跳,赶紧接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七天后就要找新的祭品。”
程徽不想刺激他,尽可能说得寡淡,可这样的事,就算是用最平淡的声音说出来,也是让人惧怕的。
更何况袁北还感受过被关少女的绝望和恐惧,抓在手里的厚毛毯都快被他抠出洞来,发白的嘴唇更是抖得不可抑制。
良久,才稍稍平静。
祭品……原来小夏成了妈妈的祭品……“祭品会自己逃走吗……”
他无意识地喃昵着。
“什么?”
程徽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
那个,徽姐,你说‘据我所知’,那是不是你其实也没有见过‘活人棺材’?”
稍微镇静下来的袁北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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