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皱着眉,正头疼怎么处理这个不要命的人,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白昕房门上贴的符咒似乎有点歪斜。
那符咒是白昕用法术贴上去的,怎么可能说动就动?她心里一竦,连忙先放下周则安,几步跨到白昕门前,仔细一看,那符咒果然是歪了。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闯了进去!
程徽心里一急,也顾不得敲门,直接开了锁,闯进房间。
一进门,就见平时睡相相当老实的袁北正咬着牙,脸痛苦地扭曲着,好像在拼命挣脱什么东西一般。
被魇住了?程徽放眼一扫,马上就注意到,被子一角有块怪异的凸起。
她冲过去抓住被角猛然一掀,只见一块拳头大小的血红色的石头正躺在袁北攥成拳头的左手边。
这不正是白昕之前给她看的那块鸡血石?怎么又到袁北手里了?程徽怀着一肚子疑问抄起那块石头,凑近细看。
昨晚是白昕拿着给她看,这回到了自己手里,感觉还真是不一样。
别的不说,光是那温润细腻质地就叫人舍不得放手。
可是……
“徽姐?”
就在她观察石头的时候,袁北醒了,“你怎么……啊!
这块石头!”
看清程徽手里事物的一瞬,他似乎吓了一跳,一手高举指着那块红得要滴血的石头,一手捂着嘴,把将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压了回去。
程徽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异状,捏着那块石头侧头向袁北问道:“这块石头怎么了?”
听到她沉静如水的话,袁北才镇静下来,松了手,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徽姐,我觉得这块石头有古怪。”
接着,便把他一接触石头就能听见女子唱《牡丹亭》以及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统统说了出来。
程徽站在一旁听着,指腹不是擦过石头,脸上的表情却始终不变。
见她没有反应,袁北又急急补充:“还有刚才的梦,一个女人在梦里一直哭,喊着‘安少’还有‘不要拿走我的石头’,我知道是在做梦,你进门掀我被子我都知道,可是就是睁不开眼睛。
直到你拿走这块石头我才醒过来。”
“哦。”
程徽平平淡淡地点了点头,随手将石头放进外套口袋里,抬头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指了指客厅,“既然醒了就帮忙处理下那个姓周的,我一个人弄不动他。”
袁北见她一脸平静,也不好再说什么。
穿好衣服便跟她一道把周则安外边发臭的衣服给扒了,又把他搬到了床上。
周则安果然病得厉害,这样大的动作都没能让他睁一下眼,只在被扔上床时轻哼了一声。
料理好周则安,袁北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徽姐,那块石头……”
“啊,快迟到了!
你还不走!”
不等他说完,程徽一把抓起书包塞进袁北怀里,把他往门外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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