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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可这笔账好像也不该算到我头上啊。”
中年男子操起柜台上的鸡毛掸子在白大褂上弹了弹,漫不经心地讲价,“要算的话,这笔钱也该祁林老师出才对。
现在大人您捡了她的宝贝儿子,这钱,不是您出还能是谁?”
李正敏医生说着忽然把目光集中在袁北身上,笑意渐深。
被这人看着,袁北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身上已经全是冷汗,夜风一吹,背上一片冰凉。
可心底却烧起一股愤怒的火,燃得迅速而凶猛,那股突如其来的怒火让他莫名地焦躁起来。
胸腔内一触即燃的滚烫和体表的冰冷形成巨大的反差,袁北只觉得自己快要爆裂一般,心里有许多个愤怒莫名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疯狂地喊叫:“他是凶手!
杀了他!
他是凶手!
杀了他!”
“袁北!”
忽然间耳边一声厉喝,紧跟着胳膊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袁北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才发现他自己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前倾着,好像随时要冲刺的样子,而程徽正牢牢抓住他的胳膊,听见他叫,这才松了手。
“他是凶手!
杀了他!”
低哑的嘶吼声从喉管里冒出来后,听到自己声音的袁北才算真正清醒过来,然而一抬眼就被对面的镜子里照出的自己吓了一跳。
镜子里那人双目暴睁,眼白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咧着嘴,露出森森白牙,一副被激怒的野兽模样。
“袁北?”
程徽抬手搭上他的肩头。
她这么一碰,袁北只觉得之前压得他喘息不能的阴气一下子就淡了,四下窜逃,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
“徽姐……我没事。”
袁北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朝程徽露出一个略有些虚弱的笑。
继而才发现刚才还站在对面的李正敏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忍不住四下张望,可挤得满满的店里却不见那人的身影。
“别找了,他不在这里,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程徽看了眼那李正敏之前站的地方,神态里带着些蔑视,转而又向袁北道,“你再找找,看这地方有没有除了阴气之外的东西。”
她说完就顺手敲了敲右手边的柜子,一阵灰尘随着她的敲击散落下来,很久没有打扫的样子。
“别的东西?”
袁北有些失神,机械地重复着她的话,可一直僵化的脑子却没有跟着运转。
“袁北,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让你现在就帮忙做事确实很难为你,可是事情实在是很急,刚才在家里我们说话你也听到了,我们只有七天,不,根本没有七天了,那个人只是暂时被我们设计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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