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个周则安又是怎样看到她的呢?正想着,手里的镜子抖了两抖,镜面上渐渐显出一抹血红色来,就好像有股鲜血注入镜子一般,那么血色在镜子里渐渐的就成了形,待它不再变化时,程徽又是一愣,这东西竟然跟她口袋里那块石头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探进口袋摸出了那块鸡血石,拿到镜子前比较。
乍一看,两块石头并没有什么差别,可当镜子里的女鬼把石块背面转过后才发现镜子里的石头上还刻着一个女人,一个和云磬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这上头怎么没有?程徽忙把鸡血石转来转去的看了两遍,可光光的石头上,不要说女人,就连雕刻的痕迹也找不到半点。
程徽猛然想起,那个大爷说这石头原先是上好的田黄石,如果女鬼是要给她看原件,那也该是块澄黄的石头才对啊!
莫非……她又看向镜子,冲着里边的女鬼喃喃道:“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果然,女鬼又点了点头,镜子里的鸡血石渐渐消失了。
而那女鬼忽然两眼死死盯着程徽手里的石头,好像是要将它看穿一般,刀一样的目光里有着程徽所不熟悉的怨怒。
她到底想说什么呢?程徽握着石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石头却自己动了一下。
很轻,可程徽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它的害怕和心虚。
害怕?程徽惊讶地低头看向鸡血石,石头也知道怕,莫不是成精了?
“猜来猜去真是烦!”
白昕忽然发话了,张开猫爪往镜子上使劲一挠,“说话!”
镜子里的女鬼一阵惊讶后,慢慢开了口:“安少把它送给我,许诺有一天会把我接进安府,我信了他的话,日日抱着这石头。
没想到……我等不到他回来就死了。
他倒是个痴情人,用这样的贵重的石头给我这等低贱人做陪葬。
却不想被人给偷了,我不甘心,那时它已经是我身边唯一跟安少有关联的东西,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失去它。
就这样我跟着石头出了墓地……”
一开始,声音低哑迟缓得如同许久没有说话的人,倒不如那石头的声音一半动听,可当她缓过来以后,原先低哑的嗓音也如同珠落玉盘般的悦耳,和鸡血石的声音倒是如出一撤了。
“可我没有想到它夺了我的声音把我锁在这镜子里,又变作我的样子害死了许多人。
之前死的人是夺走我东西的坏人,我也不跟它计较,可它现在竟然来骗安少!”
女鬼说着柔和的声线陡然拔高。
“安少?你是说周则安?”
程徽打断她的自怨自艾。
“周则安?”
女鬼一愣,垂下了头,“是了,他说他姓周,名则安。
可是他们那么像……他也爱画画,画画时也那么安静,连投入的神态都是一模一样。
那时安少也经常在我这一坐就是半天,他总是叫我坐在天井里让他画。
他说他不喜欢生意,只爱画画,可安老爷子不让,非让他继承那讨人厌的生意。
我倒是想,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画家,我们是不是更可能在一起……我好喜欢看他沉静的眼睛,真的,他们连眼睛都一样,那么亮,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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