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说罢收起雨伞往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周则安头上用力一敲。
那个皮包骨头的家伙终于彻底的敲晕了过去,后脑勺“咕咚”
一声砸在地板上,翻着白眼,一动也不动了。
程徽这才舒了口气,刚抹了把额上的虚汗,口袋里那个聒噪的女人又叫唤了起来,一声声的“安少”
叫得程徽心里烦不胜烦,心脏跟着她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叫越跳越快,惶恐不安如同猫爪,在闷得发慌的胸口一顿胡抓。
糟糕!
程徽暗叫不好,差点就被这女鬼给控制住了!
她猛然一凛,放开捂住胸口的手。
心神镇定下来后,那女鬼的叫声也再不能影响她的情绪,可是之前那种感同身受的心痛和担忧却深深的刻入了脑海里。
抚着心口,程徽深吸了口气,这样激烈的情绪大概是来自那个叫“云磬”
的女人吧。
那么,她嘴里叫的“安少”
到底是百年前包养她的男人,还是眼前地上这个半死不活的周则安呢?
是那个也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程徽甩甩脑袋,摸了摸口袋里的石头,她现在要做的是查出这块鸡血石的来头。
毕竟,一个普通女鬼如果没有点外力相助,恐怕很难将向来被用作避邪的石头当做传声筒的。
这样想着,她在周则安身上画了个“定”
字,刚准备走,突然想起地上恐怕太凉,这人身体又弱得快死了一般,可她实在没有力气把这人弄上床去,想了想只好进屋抱了周则安盖过的被子往他身上一铺,这才转身离开。
这回倒好,什么也没捞着不说,还搭进去一床被子。
一路上程徽一想到周则安那副鬼样子就一阵阵犯恶心,天知道家里那些臭烘烘的腐水要清理多久!
困住女鬼的小巷并不算远,公交车也就五六站的样子。
还好刚过上班高峰,程徽没费多少力气就挤上了车。
车内人不算少,可是她一上车,人们就主动让出条道来,站在她附近的人更是一个个皱眉捂鼻。
程徽这才发觉刚才搬动周则安时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他流出的腐水,就自己这一身的臭味,司机没有赶她下车已经是万幸。
程徽忍着臭味和周围人的白眼,好容易熬到了目的地。
跳下车才走了不到十米,就听见一个颇为嫌弃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啊咧!
好臭好臭!
你挖粪去了呀!”
“你才去挖粪了!”
程徽转过头抓起口袋里的石头没好气地往他身上砸去,“你看看这个!”
“嚯,还长脚了!”
白昕笑笑,收起石头,看着她忽而又捏住了鼻子,“我说小徽,你好歹也换身衣服再出来啊!
这么臭……”
程徽知道他有洁癖,也懒得跟他计较,说了句,“快走”
就一个人走到了前头。
白昕在距她几步之遥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
这一路,谁也没有说话,程徽一心找到关着女鬼的小楼,只顾着找路自然没有多余的话,可向来不太安静的白昕这会却也没有吱声,安安静静地跟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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