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也未免好得过头了。
按理说,翻箱倒柜的找药多少会有点声响,可是从那女人进去到现在,客厅里静得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见。
难道……正在这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凉风扫在他的伤口上,引得他不由微微一抖,却发现最靠近他的厚重窗帘在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进来一样。
当做没看见当做没看见!
袁北一边在心底自我暗示,可手却不听话地朝窗帘撩去。
“要命的话就别碰窗帘。”
就在他要碰到窗帘时,程徽抱着一个硕大的医药箱出现在他眼前。
只是淡淡扫了眼他的动作,就走到八仙桌前,将药箱搁在桌上,在里边一阵翻腾。
“为什么不让碰?”
在一旁默默看着她捣鼓了半天的袁北终于忍不住弱弱地问。
“窗帘后边有什么东西吗?”
“啊,找到了!”
程徽根本没听他说话,一脸兴奋地翻出了一只两寸高的细颈瓷瓶。
“这只死猫,东西到处乱放。
喏,你试试,‘回血生肌膏’肯定有用。”
她说着,就拔掉了裹着红绸的药塞子。
用一只细长的银勺从瓷瓶里小心地挖了一块糯黑的药膏。
袁北看了一眼自己还混着泥渍的伤口和银勺上成分不明的药膏,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那啥,应该先把伤口弄干净吧。”
“呃,忘了……洗手间在那边,你自己过去弄。”
程徽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停住了送药的手,往客厅的一侧指了指。
清理好伤口的袁北将信将疑地让程徽给他抹上了那个名字奇怪的药,能不能回血生肌他不知道,不过擦过药后手臂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倒是真的。
身上的痛觉一消失,袁北又忍不住关心起那个不能碰的窗帘背后有什么东西了。
只是这回还没等他开口问,程徽就抢先说了出来。
“你这种没有半点自保能力的阴阳眼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不容易呢。”
她随口说着,把药瓶塞进,重新放回药箱后意味深长地抬眼看了看他。
袁北愣住了,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什么人,居然知道他这个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秘密。
程徽没理会他的震惊,一面收拾药品一面说:“你既然知道自己的特殊就应该有点阴阳眼的自觉。
没事别跟冤鬼搭腔,只要跟他们说上了话就等于开了条鬼道,自己拽着自己往阴间跳。”
说到这里,她刚好合上药箱,“啪!”
的一声脆响,把袁北吓了一跳。
“徽姐……”
袁北被她的话吓住了,跟鬼魂说话就是开鬼道?那他从小到大可没少说,怎么还平平安安活到了现在?
程徽瞥了他一眼,刚要说话,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一阵抽筋式的振动。
“喂?”
“这样。”
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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