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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吴隶……可恶!
这个人干嘛七早八早打电话来吵人啦!
而且吴隶和他在生意上还有「合作」关系!
可恶,到底是谁明文规定谈生意时,一定得泡在酒缸和女人堆里的呢?
哼!
就是这个祸国殃民的小邱害得她……害得她……唉……认识吴隶。
倪小珂将原本要握着话筒的手伸回,改搔搔自己的头,内心五味杂陈,她一下子也不晓得该不该感谢小邱,谢谢他在无意间造成她和吴隶相识的机会。
大部分的地区是高原台地,每天的日照时数是世界上最长的地方之一,此时南非的天气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结实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木质桌面,吴隶陷入沉思中。
当他在台湾要跨过机场海 关的那一刻,心中竟汹涌而起想掉头离开机场的冲动。
她现在在做什么?这是近日内最常浮出他脑海的问题。
他抬眼望了望桌上的摆钟。
十点,以台湾慢了五、六小时的时差来说,她应该还在睡吧。
吴隶照着几日来的习惯在心里计算着。
收回想举起话筒的手,他改为打开银制烟盒燃起一根纸烟。
自从小珂住进他在台湾居所的那一夜之后,他似乎变得有习惯性地在睡前走到沙发去看看她的睡脸,甚至是偷得一个睡梦中的轻吻。
回到南非后有几天晚上,他常忘了时空距离的走到客厅,去寻找那道蜷曲在盖被下的身影,然后再恍然回神地失笑走回自己寝室,告诉自己再过几天就会改去这个望着沙发的习惯。
但是,他发现自己实在错得离谱!
因为就当他每晚都那么想之后,他的双脚还是会在隔天晚上入睡前,自动走出房门站到客厅沙发旁。
当然,他尽力的抑制过、也提醒过自己,却依旧是徒劳无功。
某些习惯似乎侵入骨髓般没办法再更改。
他想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正想着他?
每当浮出这种想法的时候,吴隶便会觉得自己彷佛又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期,偶发的心浮气躁严重影响他的工作情绪,也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吃饭还是吃饭、睡觉还是睡觉,却落入只是本能的生理需求。
他变得特别同周遭失恋的同事亲友,也觉得亲昵搂抱的情侣刺痛他的双眼。
刻意避免去想起倪小珂的念头,使得吴隶益发在不自觉中想起她。
他忘了她穿过什么样的上衣、什么样的鞋子,却牢牢地记着她说话时的表情、撩发过耳的动作、咬着下唇微笑的甜美……所有相处时的片段,像是透过放影机一样不停的在眼前播送。
每日的越洋电话中,交谈的内容是什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想知道她的生活状况,重点是语气中有没有泄漏出想念他的成分,只要一确定,他便可以安心的去做其它的事情。
在烟灰缸中拈熄烟头,吴隶拿起话筒拨号……
早上看过的报纸,现在一定仍然摊开在茶几上没人收拾,回家比不回家还难过,那回家做什么呢?
「阿婷,我们今天下班后去逛街好不好?」将变钝的铅笔插入桌上的电动削铅笔机里,倪小珂转头看看一旁正穿上外套准备下班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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