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风过草尖,贺之郁大概是想不到傅长风做的这些,还是为她。
回到驿站,秦敛闲适的坐在厅堂里品茗,神色自如。
贺之郁看了一眼,便绕过他往二楼走。
“不谢谢本王?”
贺之郁屏息一瞬,便又继续上楼,自以为是的家伙。
第二日,贺之郁没再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了,马车照样行进,后日大概就能到达银苏皇都。
“哎,哎,瞧瞧那马车,上头是不是泽安王的标志?”
“是啊,泽安王何时出皇都了?”
整个银苏都对泽安王敬重有加,却也清楚一旦有什么事情值得泽安王亲自出马,那一定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马车行过之处,敬拜之声不绝,贺之郁很奇怪,她听到那些议论。
泽安王?
她听过这个名号,可她不认为面前这个妖孽会是那个冠绝天下的制毒高手。
银苏曾两次遭遇大规模的瘟疫,都是所谓的泽安王制药,最终得以解决瘟疫。
贺之郁不太了解,却也略有耳闻,可她以为那至少会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而不是面前这个人。
“这么多天还没看够吗?”
调笑的声音从秦敛口中传出。
贺之郁偏过视线,不屑,“呵,真能恶心人啊你。”
“既然到了银苏还是别这么嚣张。”
“你能奈我何?”
“片刻便知。”
贺之郁心中有许多猜测,说实话她可不想卷入什么皇族斗争,想来应该也不是,这人都知道她没了内力。
马车慢悠悠的驶进皇宫,贺之郁还是不敢信,“所以,你是秦敛?”
现在才发现?秦敛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北渊皇宫。
偌大的养心殿安静的让人害怕,沈延拱手行礼,却一直等不来陛下的一句平身。
他大概了解,陛下是极为看重贺将军的。
“沈延。”
“臣在。”
沈延头低的更下,在他听来,陛下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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