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是堂堂男儿汉,如何能坦然接受那样的事情?
命不由己,只能顺从,心下也只剩悲凄。
其实也还好,至少舅舅舅母,还有表哥表妹不会受到伤害。
欧阳随深饮完杯中酒又倒了一杯,刚端起来送至唇边,却忽然顿住了。
他感觉自己被人盯住了,可是说来奇怪,水岸山庄的守卫一向森严,而且今天的事情之后更是加派了人手,怎么还会有人混进来?
难道……?
欧阳随深心下一凛,难道是皇帝陛下派来的,或者是璟王府派来的?为的就是监视他,怕他逃跑?
欧阳随深捏紧了手中的青花瓷杯,心底生起一股怒意,可是不肖片刻,他便缓缓松开了差点儿被他捏碎在掌心的杯子。
有什么可怒的,他现在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吗?
欧阳随深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待那边监视的人,就听墙那头传来“啊呀——”
一声。
他循声望去,就见一道人影自墙头跌落了下来。
赵兴尧以为欧阳随深没发现他,视线就越来越炙热,谁知看的太入迷,一个不慎脚下一滑,便从墙头跌入了院中。
等他站稳身形再抬头的时候,面前就多了一道如松般挺拔的身影。
赵兴尧的视线缓缓上移,就对上了一双漆黑淡漠的眼眸。
他微愣,此时这双眼眸里还有纯澈的微光,不似前世那般死气沉沉。
这样,真好,真好看。
欧阳随深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人见了他既不慌张也不害怕,不愧是皇家的走狗。
可是这样一动不动盯着他看是什么意思?而且那眼里还有含着兴奋和欢喜。
赵兴尧自然是欢喜的,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恨不得上前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感受他的存在。
可是他没有,他怕他的冲动唐突了佳人,他要给他留一个好印象,他要他们这次慢慢来。
欧阳随深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正准备开口问他是何人,却听对面那人出声道:“兰筠……”
闻言,欧阳随深眉头一拧,兰筠是他的字,是他母亲给他取的,知道的人不多,这么叫他的几乎没有,这人怎么会知道,他究竟是谁?
于是他问:“你是何人?”
欧阳随深的声音有些冷,可听在赵兴尧耳中却犹如天籁。
他这会儿高兴的有点儿冒傻气儿,兰筠跟他说话了,还问他是谁,他是不是应该立刻告诉他?要不要把自己的字也一同说了?
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女声,“少爷,已经准备好了,您快去沐浴吧!”
是欧阳随深的侍女,银素。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着人就要过来了。
赵兴尧张了张嘴,却因为太激动了没能发出声音,他急的掐了自己一把,然后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抓起欧阳随深的手就塞了过去,然后迅速回身,纵身跃出了墙外。
银素这时走了过来,欧阳随深不着痕迹的将玉佩捏在手中,缩回了袖子里。
做完这个动作他也一愣,自己怎么就想着藏起来了?
银素施了一礼道:“少爷,不早了,快去沐浴休息吧!”
“嗯。”
欧阳随深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没有声张,刚才那个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又确实没见过,他敢肯定,因为他的记忆力一向好的出奇,不可能见过却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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