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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老爷,蓉哥儿说了,孟家孩子的爹,就是先前在咱们家东边住着的胡竞枝都已经跟二老爷、二太太有了来往。
老爷,我知道那姓孟的水性杨花,生的孩子不是琏二爷的。
这么着,咱们跟带着假太子的二太太联手,难道还怕应付了二奶奶后,还怕叫二太太分了大头?老爷仔细想想,只凭着咱们一家三口,哪里斗得过二奶奶背后的许家?”
碧莲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贾赦终于松动了,于是对碧莲说:“待我写了信,丢出墙头给蓉哥儿。”
碧莲终于满意地笑了,逼着贾赦早早地写下字条,待天黑仆妇睡下了,就将字条系在石头上,隔着院墙丢到后街上。
后街上,一直蹲在巷子里等着的贾蓉连忙鬼鬼祟祟地将石头捡起,顺着墙角向家里去,待回了家,见尤二姐房里还亮着灯,于是就摸进她房里,就着灯看字条上的字。
尤二姐跟着陈家父子失了脚后,本也要选个寻常人嫁了安生度日,偏生陈家的事闹得大,尤老娘又觉她生得好有心要将她嫁个富贵人家,于是骑驴看花地一直走到如今这地步,此时既然已经跟了贾蓉,就有心劝着贾蓉上进,见他看字条,就说道:“何必答应下这种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仔细叫人抓住。”
贾蓉笑嘻嘻地搂着尤二姐腰肢,心道尤二姐虽上了些岁数,比不得二八少女,却越发有韵味了。
“哎呦。”
尤二姐嗤笑一声,又去看那字条,见上头是贾赦与王夫人约定下的话,就说道:“好大的胆子,前头琏二爷还好端端的,就算计起这事来了。”
“皇帝好端端的,不也为立太孙的事闹了一二个月?”
贾蓉忽然将尤二姐拉到怀中,悄声说道,“那胡竞枝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连连高升,据说二太太身边做过大牢的冷子兴,都投奔他去,发了大财呢。”
尤二姐也不是懵懂少女,心知他无缘无故,提起那胡竞枝,必有深意,于是就问:“莫非你要我随了那姓胡的?”
贾蓉两只手不老实地上下摸着,笑嘻嘻地说道:“心肝宝贝小姨娘,哪个舍得将你送出去?”
“……本月的银子,你姥姥没收到,已经埋怨了。”
尤二姐微微偏过脸去。
贾蓉低声说道:“叫三姨娘随了那胡竞枝,多少银子没有?”
“她年纪大了。”
尤二姐低声说道。
贾蓉笑说道:“她还不到徐娘虽老,犹尚多情的年纪。
待她随了那胡竞枝,将诸般手段使出来,管保叫胡竞枝连亲娘都不管呢。
你不知,胡竞枝内人夏金桂是个什么糊涂性子,若不是看她是荣国府老太太做的媒,胡竞枝早将她休回家了。”
说着,又向尤二姐肋下挠去。
尤二姐禁不住他咯吱,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想着尤三姐年纪大了名声又不好,给胡竞枝做妾也妥当,于是笑道:“待明儿叫老娘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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