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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着自己对上他的眼睛,字字珠玑,“我很好,只是不想玩下去了,这游戏好让我厌烦,就像我厌烦你一样,越十里。”
越十里的眼里浮起一层清冷,但清冷下却是涌动的光华。
我转身,“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我也不是什么自以为是的人,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是不能让你受什么情伤的,大家都散场吧……”
我刚跨出一步,身后便响起他仿佛一盘散沙散落在空气里的声音:
“那自以为是一次吧,因为我伤得不轻……或者是,很重……”
……
外面又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重重地垂在车上也打在心里。
我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直浮现着越十里在大雨里不言不语地淋着的模样……
手机屏幕上亮着的是一条邱湘姐发来的短信:
越十里最近因为忙胃病又犯了,还在发高烧,现在在外面淋雨,劝也劝不进,就算要分手,也请你大发慈悲等他身体好了再说啊……
第五十四章
原本以为,和越十里决绝后我会陷入一片精神荒芜的状态并持续好长一段时间,可惜不知道是因为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没有想象中的高,还是原本我就是这样一个冷血不念旧情的人,我没预料中的难过。
至少除了那天外,我再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自从重新掉进越南君专业打造的金丝笼后,我便回到了越公馆,在这个龌龊的地方,唯一值得留恋的便是见到我后喜极而泣的陈嫂。
屋子干净得不染纤尘,仿佛离开的这几个月都被一丝不苟地抹去,不曾存在一样。
看起来一切都不过是个荒唐的闹剧,而亿桐却在这样不曾改变任何的闹剧中不声不响地远离了我们的世界。
当越南君突兀地出现在我身后带着看不明道不清的神情说着“是不是很怀念?”
的时候,我想,真正无穷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也不过如此吧……
越南君向来公事繁忙,没有闲暇的功夫理会我,但他该是知道我不敢再越举了,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常常在越公馆的书房里办公,有时候我心情好还会送过去一杯热咖啡,他看到我如此乖巧还是心情大好的,时不时揶揄我几句玩笑话,我也硬着脸皮跟着他一唱一和。
我也知道这样的情形看起来比中国铁道部至今仍道貌岸然高声论道还诡异,但我的确和他和睦相处了好一段日子,以致于现在随便找个借口跟他申请出个短期的远门也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手指轻叩木门的声音响到第五声我才有了反应,我回过头,只见安深姣好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在罗马凉爽却干燥的空气中反而愈加氤氲了,一身干净出尘的绵白背心紧贴着她纤细的身段,整个人出落得恍若镶嵌在水墨云烟中的美人,温柔和煦。
“罗马人的皮肤简直比非洲大陆龟裂的土地还能抗旱,啧啧。”
她挑了挑根染的眉毛,时不时敲打着纹理精致的雕木门,“难得获得了越南君的同意来个毕业旅游,给我个接受这个干燥得不像话的城市的理由,否则立马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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