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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雪也很清楚,阿槿不会构成任何的威胁。
因为他显然对所有人都不理不睬,而并不只是阿槿或者雪。
雪因为是班长,可以有很多机会和他接触。
不过每次接触过后,她都会跟我说:“他让我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哑巴其实也可以过得和正常人一样,两者之间没什么分别。”
大概是初秋的某一天下午,我走进教室,看见雪趴在桌子上哼哼。
我问她怎么了,她有气无力地说:“好朋友来了。”
我一愣,问:“要不要药?”
我这一问,雪反而困难地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很傻的笑。
我说:“你疼傻了?”
她虚弱地摇摇头:“你、你猜我今天怎么来的?”
我说:“不是走来的吗?”
她家离学校很近,中午还可以回家吃饭。
她勉强坐直了身子,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他骑车带我来的。”
“啊?”
我不由得费解,“哪、哪个他?”
力气用尽的雪再度趴回桌子上,“张天叙……”
原来他叫张天叙,这个名字也只有他这样的怪人配。
“哦!”
我连忙摆出关心的样子,毕竟这对雪是很重要的好事。
我几乎可以看见她苍白的脸皮底下的红光满面。
我要是不表示好奇,她会觉得我没有人性。
“这个人还不错的,至少懂得乐于助人。”
我斟酌着说,“乐了吧?但就算乐,你也不能指望他能救命。
要不要药?芬必得,还是百服宁?”
雪甜蜜地说:“他去校医那儿要了。”
我点点头:“这就是所谓的送佛送上天吧!”
雪佯怒地问:“你什么意思,送上天去,巴不得我死啊?我这样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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