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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是一连串的升学考试呗。
虽然爸爸的公司转危为安后也很愧疚地想让我再去学小提琴……不过算了,哎,我已经没那个激情了。”
原佳若有所思地托着腮,“也许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放弃吧,所以现在对于喜欢的动漫不想重蹈覆辙了。
就算我没有那个天赋也好。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念经济的天赋,还不是一样考上了最好的经济大学?应该说,努力也是天赋的一种吧!”
尧睿嗯了一声,要是以前,她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不同,为梦想创造出小小奇迹的先例,胡盈已经让她看过了。
原佳写的时候,尧睿也在整理一些旧的东西。
一开始,写作对她来说,是一种和吃饭睡觉一样的本能,一种水到渠成的流露,没有什么不自然,更没有经过什么努力和磨炼。
沉浸在写作中时,她与痛苦和烦扰是绝缘的,不管开始的动机如何苦闷,最后终会化为世上最柔软的感情萦绕心间。
这就像是一种魔术,一种具现化的法力,那些微妙所不能言的事,随着思维的翻滚和字句跳跃式的涌现,世界好像就在那一瞬间改变了似的。
尧睿不习惯对人倾诉,只习惯写。
在记述一件事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地细细思考,整理每一个纷繁的心结,等到整件事叙述完毕,她已经豁然开朗,再没有任何苦楚。
诗人是沉浸世间,为所有人而痛苦的智者;作者是超脱尘世,看透一切纷争的哲人。
一直都以为自己的一生会与写作密不可分的尧睿,忽然觉得纸和笔距离她非常遥远——拿起和放下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似的。
“尧睿!”
原佳忽然叫起来,硬生生把她的思路打断。
“什么?”
“你看我写的大纲有没有问题?”
原佳抛过来一叠A4大小的纸,尧睿翻看着,“大纲没什么,接下来就是风格的问题了。”
“风格?”
“行文风格。”
尧睿把纸还给她,“就是文字的气质。
文章给人的感觉是忧郁绵长还是华丽大气,这个差不多就是行文风格。”
“那我的大纲比较适合哪种风格呢?”
原佳仔细看了一遍,“总觉得这种叙述往事的文章,应该像春日午后被清风吹过的草地,淡淡地透着温馨才是。”
尧睿摸着下巴思索:“你说的这种感觉倒是很像夏目漱石的《哥儿》啊。”
“夏目漱石?写《我是猫》那个?”
原佳咬着笔杆,冥思苦想着个中内容。
“反正你先把这个故事白描出来好了,我估计你现在文笔也就和小学生差不多。”
原佳备受打击,“真的假的?”
“不要小看小学生的文笔。”
尧睿本来就是开玩笑,可是原佳一副很沮丧的样子,她只好拐着弯地安慰,“基本上我最崇拜的那种小说就是用最简单的话写最深奥的事。”
原佳眼睛一亮,“尧睿,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应聘呢?”
“开什么玩笑,我忙学习已经忙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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