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扬也好,桑梓也好,谁也没有给我弥补过错的机会。
我想我现在可能在做一件错事,就像当初对桑梓还有张孟扬的那样。
因为生活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无所寄托,无所希冀。
对学业提不起兴趣,对朋友也提不起兴趣,所以我才会注意到光冶的存在。
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孩,但却是种令人无法喜欢和亲近的英俊。
今天第二次去他家里,踹坏了他房间的门,因为他让我在雪地里等了三个小时。
闯进去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刚刚发生完一场战争,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背上的伤痕,大概你我都无法相信,愚昧落后的暴力行为偏偏发生在门第显赫的家庭中,真是件讽刺的事……
我们跑出去后,他立刻找人打了一架作为发泄的途径。
那些人被揍得很惨,但是我没法阻止他,更没法用我们所受的教育和学过的理论劝导他,所以我干脆也加入了混战,这在以前真的无法想象。
我总觉得是在利用他。
忘记自己的罪过也好,填补现状的空虚也好,潜意识里一直抗拒靠近他,拼命忽视他的存在。
我知道我不勇敢,却不想已经软弱到如此程度。
不仅软弱,还很自私,我竟然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要是永远高三,永远十八岁该多好。
不知道我会不会一直怀念和沉湎过去的时光……原佳和张夕都已很久没联络,大概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如果是这样,真的不愿意打扰她们。
现在就剩下你这样一个心灵支柱,而已。
吻安,睿。
把信纸装进信封,照着胡盈那封信上乌克兰文字的地址仔细描了一遍,信封上盖着Paravion的字样,大概是那里邮局的邮戳。
检查再三,没有问题。
她拿着信去柜台付邮资,虽然E-Mail也可以使用,并且更方便,但是信纸这样的东西可以随身携带,在异国他乡,应该是一种有特别意义的吉祥物件吧。
为了以防万一,尧睿晚上去网吧里上网,给胡盈的信箱发了一封E-Mail,提醒她注意近期来信。
发完后顺手打开QQ,群里有人在谈什么事,讨论得热火朝天,尧睿随意看了一条信息,注意力马上被吸住,那信息大意是说中国留学生被当地光头党殴打,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发生暴力冲突,尤其在俄罗斯和乌克兰最为猖獗,大使馆已经禁止部分留学生外出。
“有没有搞错!
怎么哪里都不太平啊!”
尧睿打开MSN,胡盈显示为脱机状态。
基辅那里QQ不稳定,MSN又没有留言功能,她只好再给胡盈发一封E-Mail,盼她快点回复。
本来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国外就很可怜,如果再遇到什么混乱的变故,以她一个19岁女孩的能力实在穷于应对。
等待回信的日子里她就搜索一些关于乌克兰的资料来看,不看真的不知道,原来那里总统公投期间社会这么混乱,学生罢课去游行不说,极右分子和年轻流氓还会殴打黄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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