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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我们徐氏富可敌国,不差大康的那口汤喝……但我们徐氏丢不起这个人!”
最后这些话,银瓶显然是在模仿着徐大老爷的说话。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徐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拿起自己女儿的嫩红嫩红的软乎乎的小手指再看,依旧显得十分漫不经心,仿佛没有听到银瓶的那些话似的。
银瓶顿了顿,继续禀告道:“是以,大老爷觉得不能耽搁下去,欲要亲自前往大康。
而且,他已经说服了超过半数的族老……便是夫人您不肯答应,大老爷也是势必成行的。”
徐氏如此大的一个家族,财富万万,难以计数,自然不能完全交于家主一人,而不设监督。
徐氏有族老会,在任的都是徐氏族中有威望有资历的老人,拥有很大的决议权。
就像这一次。
徐大老爷说的有理有据,有超过半数的长老会都被说动了的话……若是徐氏当家家主,也就是徐夫人一味地反对,那就是要与族人离心了。
“大兄体恤我产后不宜远行,肯亲自奔波操劳……”
徐夫人的声音微微扬起,似乎因为银瓶的话十分没有道理而格外诧异:“我为何不肯答应?你替我写信给族老会,就说我早产想要多在这庄子上修养一阵,暂时不能会家族……此间家族若有重大决策,交由族老会表决就是。
我一向都尊重族老会的决定。”
“另外,别忘了写上,我徐氏历来有祖训,严禁参与到帝位角逐之中,尤其是大国强国。
大康国力蒸蒸日上,已是与大夏平分秋色,先帝新帝俱为野心勃勃之辈……我们徐氏,不过是商贾之流,参与不起帝位之争。
三年前针对大康采取的观望态度,是因为这一点,而不是因为惠姑娘。”
“这么大的罪名,我的惠儿可不能背。”
银瓶凛然,抬头望了徐夫人一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再开口,只是为难地道:“主子,还是您口述奴婢记录?奴婢写不了长句子……”
“娘亲要写什么?”
一个小男孩走进来,欢快地道:“让儿子帮您写啊!”
小男孩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一身月光洗剪裁而成的及膝锦袍,简单地绣了些淡碧色的竹叶装饰,清凉雅致。
正是幼年的徐立前。
而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儿,一样是月光洗的料子,上面绘着鹅黄色的月牙纹饰,娇嫩可人的紧。
徐玫从未见过哥哥姐姐这么小的时候。
她有些好奇,瞪大眼睛仔细地瞧着这一对儿金童玉女一般的人儿:徐立前此时已经显露出了很高的天资,学什么都异常快,正处于被徐夫人寄语厚望,在任何地方都是被捧着赞赏的时候,神采奕奕,十分活泼。
而徐惠此时才三岁多,开了一些心智,却依旧懵懵懂懂,天真可爱的很。
前世,徐玫有记忆的时候,十多岁的徐立前已经有了喜文厌商的苗头,就连温和的态度也常会让人觉得他内心沉重又压抑,哪里还有幼年时的轻快的神采。
而大一些的徐惠整日里都在学习学习再学习……
“先生说,我的大字已经写的很好了呢。”
两个人行礼,徐立前仰头看着徐夫人,一脸的孺慕,道:“真的,我还做了一首咏荷的诗,先生都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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