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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有些愁苦:“发生这样的事情,家中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笑话。”
徐玫平静地道:“娘只是在对待大兄读书上面的态度上太过紧张,其他方面其他地方,谁敢小瞧她。
谁又敢真的当面笑话。”
废太子黯然离京,圈禁岭南;周太傅身上的官职也被罢黜,皇上只给其留着“太傅”
虚名,送了他回乡养老……朝堂上下,谁还敢当明帝老迈?
老迈的狮王,依旧嗜血勇猛,非幼狮能敌!
朝堂内外,面对明帝时候,无不凛然,不敢露丝毫违逆之心。
要知道,明帝继位之初的十几载,都在铁血杀伐之中!
他统御群臣一如统兵,对于敢不听号令着,明着放过了,暗里也绝不放过!
这样的形势,对于族中一些人而言,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更何况,隐隐有人传言,太子被废一事,竟然有徐夫人在暗中推动!
京城遥远,但徐夫人却近。
想起徐夫人往日种种手笔,徐家族人的心思都难免惴惴不安,诡异地沉默下来。
就算是发生了徐夫人仗责亲子之事,也没谁敢笑话一星半点!
甚至,许多人都特意避开了,不曾围观。
徐惠最亲的人是徐立前,但最崇拜的,肯定是徐夫人。
她自然相信徐玫分析,却道:“就怕大兄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我观大兄刚才已经有所触动了。”
徐玫轻声道:“说不定,娘亲原本就是想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教会大兄这个道理,以能刺激他能生出野心贪念来。
大兄他从前不喜言商,多少也是因为他没有对这份庞大家产太看重不存贪婪之心的原因。”
读书人目下无尘,视锱铢必较为奇耻大辱。
徐立前长于富贵,从未穷困过,又一直想如读书人一般高洁,是以从来不曾看重过徐夫人手中掌握的财产,觉得任徐惠继承也好,其他叔伯继承也好,都是无关紧要的之事。
他打从心底就不愿意去挣这份家业。
更不会因此而与其他族人争斗。
这种“大方”
,绝对不是徐夫人愿意看到的品格。
徐夫人也从不吝啬。
但她却信奉一点:属于我的东西,我愿意给的,你才能拿;我不愿给你的,你若敢伸手,我就一定要跺了你的爪子好让你记住疼!
此时平静下来想一想,徐玫不禁觉得,徐夫人仗责徐立前一事,恐不是徐夫人她因为执念而疯狂冲动,而应该是另外有些期望在里面了。
若是徐立前悟不透,徐夫人多次失望之下,只能放弃他。
徐玫拉回思绪,问同样有些走神的徐惠道:“惠姐姐,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想的吗?我是说,若是大兄他依旧不愿意振作起来继承家业,你会怎么做?”
“若真走到那一步,我会站出来,代替大兄。”
她回答的很快。
徐惠抿了抿唇,苦涩地道:“我其实早就跟大兄说了多次,想让他早早得到娘的认可,掌握大权之后,若他不耐烦商业经营,就将这些琐事交给我,我肯定会全力帮他,我现在努力用功地去学不肯落人后,都是将来能够帮上他……但大兄仿佛反而因此觉得我有争位之心一样,更加不愿用心,大概是想着能成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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