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可爱地眨着眼睛:“如果施虐对象是你的话。”
我气得浑身抖索,使出杀手锏,“难道你不怕得罪常昊王?”
“只要你跟我回金陵,就算他赵子都有百万雄师那又怎样?就算他当真犯我属地,为了你我亦无惧,便与他一战又如何!”
他说的情真笃笃,我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什么时候起我竟也成祸水女人?他这痴态,萧夫人也算称心如意了。
这时,屋外有小厮通传:“十姑娘,准姑爷说今日要邀您游湖,人正在外头客堂上候着,老爷唤您过去呢。”
司空长卿眼色一冷,拉着我问:“准姑爷是谁?”
明知故问,我冷哼:“拜你所赐,我那未来夫婿要寻我出游了,恕悦容今日无法再陪舅舅折腾,请了。”
微微欠身,我甩开他的手走出屋外,司空长卿后脚追了出来,银色枪杆碰的一声捶响地面,怒道:“楚悦容,你给我站住,我不许你去!”
“有本事你去跟常昊王说吧!”
我摆摆手,脚步不曾停下。
在我眼里,常昊王虽然是败类,至少也斯文,总比司空长卿这个衣冠禽兽要好。
“哗啦——”
身后传来一声轰响。
我回过头,只见司空长卿手执红缨枪长身而立,那紫裘袍凛冽翻滚着怒涛,满院子的梧桐树,在银色枪头轻轻一划后轰然塌地,扬起滚滚黄土,弥漫了他颀长的身影。
漫天尘烟中,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肃冷的眼眸里,竟有一丝哀求的柔光。
※※※
耳边传来一声低语:“你在发呆,有什么心事?”
回过神,幽柔波光映照一张俊逸的面孔,常昊王的眼睛,远比湖水更加深邃迷人,他笑了笑:“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唤了你很多遍了都不见回应。”
我俯首默默不语。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也没继续追问,侧身往后头依靠,手肘撑着船舫的边缘,那身广寒银月衫被溅起的湖水渗透出一点点白梅般的水印,优雅清冷,就像他一句漫不经心的言语:
“本王知道你心中忧虑,尽管曾答应你不做任何胁迫,昨夜却在那么多人面前借着替你解围那会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才逼得你不得不应下亲事,你心中难免会有所埋怨。”
“我没……”
“不,你有。”
他轻柔地将我的话打断,视线穿过湖水山河飘得遥远,絮絮说着:“就算你责怪也没关系,本王已经没有那个耐性再等下去了。
还是古人说得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啊,已经再没那么大的度量能容忍别的男人觊觎你的美丽,尤其经过那一夜,你……太美了……怎么可以让一朵本该被我摘取的花儿,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种进他人的花园里?我已经不想再品尝那种后悔地滋味了,所以,就算违背当初与你的约定,就算明知你会怨恨,我也要将你留在的身边,日日夜夜,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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