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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倘若明知不可为,就该放手,苦做纠缠则只会伤人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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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远处的花香,悠然浮动在宫牆内,一传很远。
勤太妃收回视线,脸上含着一丝残忍的悲悯,彷佛看破世事,再无心念波澜,"
你既已进得宫门,若是愿意留在宫里边儿,哀家则会让你通过阅看。
届时能否博得似锦前程,就都要看你的机缘和造化了。
但倘若你不愿意,哀家也会安排个体面的方式让你离宫回家,以后再赏赐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
"
她面无表情地说完,此刻,却是连机会都不再给莲心留一个。
莲心恍惚间将一字一句听在耳里,只闻其音,已知其意。
当知道那抹明黄的身影朝自己扬了扬手,她便敛身揖礼,一应礼仪,一应规矩,无不是做到十成,然后转身而去。
她究竟是为何进宫的呢?又是为何会一直留到现在……
阳光在她跨出门槛的一刻,陡然照射而来。
彷佛不堪光线刺眼,莲心微敛着眼眸,回过首去,咬着唇望向远处连片的朱红宫牆。
不久前的回忆,在一片灿烂的花光里开启,她始终记得那日那夜,那清俊的男子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温柔无比地在她耳畔轻语,说她是他定下的人,无论地位,无论身份……
十七王爷大婚的消息不胫而走,转瞬间,钟粹宫里的一应秀女都得到了消息。
纽祜禄?嘉嘉是在阅看中被勤太妃瞧中的,而后又经过几次複选,最后指给果亲王,钦点为十七福晋。
仍在待选中的秀女们又羡又妒,都道是早就订好了的,纽祜禄?嘉嘉不过是在宫里走个形式,只等着被挑出来选进府里。
等到消息传到辛者库这边,玉漱却是大吃一惊,立即扔下手里的木桶,往西苑跑去。
此刻,莲心正在噼木柴,一双小手吃力地握着板斧,一下又一下地将木柴往地上磕。
虎口发麻,指肚上的肉皮已经磨得红肿。
莲心搓了搓手背,又拿起板斧,噼另一块木柴。
玉漱急慌慌地跑到她跟前,将所听所闻说了一遍,莲心的神色却并无异样,只是沉默着,手里下了死力,使劲去磕木柴,发出哐哐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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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
玉漱喃喃地出声唤她,却是自己红了眼眶。
莲心在她带着哭腔的嗓音里抬起头来,脸上却是一片迷茫,彷佛雪后的荒山,再也找不出一丝生机。
玉漱不禁悲从中来,扶着莲心的肩膀哑着嗓子道:"
你不要这样。
你看看我,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好半晌,莲心放下板斧,伸手轻轻替她掖了掖鬓角,唇畔浮起一弯很轻很浅的弧度,"
瞧你,只顾着往这儿赶,连发丝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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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王爷要娶亲,她早就知道了啊。
这是宫里的喜事,应该高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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