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魈们惊得集体颤了一下耳朵,为首的那个结结巴巴道:“我们……没有雌雄之分。”
不分公母?这什么物种嘛……不知它们是怎么传宗接代的……(某摇:你死到临头了还有工夫想这个),“既然不分公母,那起码你们不会是女的,本姑娘洗澡,你们瞪着一排灯泡眼看什么看,外面等着去!”
我憋了一天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地魈们的尖耳朵集体瘪了下去。
为首的一只结结巴巴道:“可是……这是规矩……我们得伺候您……”
“出去!”
一瓢水泼了过去。
地魈们害怕隐身帽被泼湿,惊得一片尖叫,紧紧把帽子护在怀里,夺门而去……
看着它们狼狈的样子,我咯咯笑着险些跌倒。
慢条斯理的脱衣服,直到将身体浸入散发着清香的水中,脸上还带着微笑。
嗯,很好,我又会笑了。
既然我是最后一个活祭,这个血腥故事将在我这里划上句号,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这个故事浸了太多少女的眼泪,就让我来添上最后一抹微笑吧。
沐浴后,地魈双手托进一件衣服,跪在地上,举到我面前。
那不再是白色棉布的裙子。
特别的式样,血红的颜色。
我怔怔的看着红衣。
脑子里掠过无数的影像:妈妈,老道,爷爷,叶图,锋摩……他们都不情愿这一切发生,可是谁也阻止不了,谁也无法改变,无法挽回。
如果我不肯,我逃跑,我的爸爸,爷爷,以及所有尚未谋面的家人,都会因我的畏惧和自私而死……
不知站了多久,慢慢接过来,平静的换上了红衣。
地魈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向外走去。
爷爷等在门外,沉默的看着我,目光深沉得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还算平静。
那天他拉着我散步时手心的温暖,让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心疼我的,不舍得我的,如果可能,他会宁愿替我去死。
有多少痛苦和不甘,被压抑在心底。
他的手心朝上,缓缓朝我伸出了手。
我把手放进他的手里,感觉到他的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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