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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医院要对小媒婆做开骨手术,如果骨头坏死,就要切掉整条左腿。
手术前,从不迟到早退的好学生宁然竟然翘课来看她。
明明是比谁都要手足无措的少年,却还要强壮镇定地安慰她,“小沐你知道吗,人一生的好运和坏运都是有限额的,你看你这次出车祸……把一辈子的坏运气都用光了,所以你要相信,你余下的生命力只有好运气了,所以……骨头一定还没坏死,你要加油……”
小媒婆都快哭了,“我怎么加油啊,我进去打了麻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宁然握紧她的手,也不知到底是对方在发抖还是自己在发抖,“不管,反正你得加油,那啥……题目不都说你……你喜欢我吗?要是你手术成功,我就允许你喜欢……”
这是小媒婆大难不死后,收到的第一份“好运”
,称其贵言,苏小沐接下来的生命中真的好运当头,顺风顺水。
只可惜,我们经历了共患难,却没能共享乐。
在最好的年华里,小媒婆失去了宁然。
可纵然如此,爱了恨了,痛过了哭够了,她还是不可能真的把宁然当毒瘤从脑子里切除,美好的记忆依旧在那里。
所以今天,她不过是以老朋友的身份来祝福他们罢了。
有时候失去未必是因为你不够优秀不够努力,用最俗套的话说,“就是有缘无分”
,用最矫情的话说,就是“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夏何夕,应该就是那个“更好的”
。
念及此,苏小沐双眼含泪又忍不住露齿甜笑,她在心里轻轻对那个已经远去的身影说:“同喜。”
感伤完毕,小媒婆舒了口气,一边抹眼泪一边想下楼离开,可一转身才发现面前多了张餐巾纸。
循着那只手看过去,手的主人明艳照人,还是那么温柔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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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下的草坪上,小媒婆和何见羽并肩坐着。
何见羽看了看苏小沐依旧红彤彤的眼睛,笑道:“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心比谁都软。”
小媒婆转头看那漂亮的脸蛋,蹙眉道:“别装的像很了解我似的,就算我对宁然心口不一,对你却不是。
我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你永远消失,永远都不要再和苏家,和大哥纠缠不清。”
一口饮尽纸杯里的水,苏小沐将纸杯重重搁在何见羽的手上道,“谢谢您的水,我喝完了,走了。”
转身走出没两步,苏小沐就听身后传来何见羽的声音,“为什么今天夏何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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