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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还写信啊。”
他是故意切断联系,静下心认真整理感情。
“我一初三生,家里不让上网,长途又贵,可不只能写信?好歹回一封能累死你啊……”
说到委屈处,苏亚推开消灭多半的全家桶,黯然垂下脸,两只手在桌子底下搅动衣角。
“我错了,我有罪。
等我开学回去一天给你写一封,成不?”
“不稀罕。”
“功课怎么样?快中考了还参加演出么?”
“不了。
学校抓得严,剧团都很少去了。”
“我今儿一去就找见你,岂不是说明咱俩缘分深重?”
“谁跟你有缘?没良心劲儿的。”
“我没良心劲儿的,中午到家晚上就跑去剧团找你。”
迟卫这么一说,苏亚的小脸儿可算又有了些好颜色。
“等我考上中国戏曲学院,上北京找你。
诶?戏曲学院离人大近么?我去找你玩会不会迷路?”
“我的傻媳妇儿,等你考上戏曲学院,我就大学毕业了。”
“是哟。”
苏亚陷入年龄差距造成的低落情绪,忘了纠正迟卫对他的称呼。
“说你傻你还真傻,我考研等你不就得了?”
“真的?”
明亮即刻顶替阴霾。
“我干脆租套房子,咱俩一块儿住。”
“可以吗?大学不是必须住校吗?”
“你傻到没边儿了。”
“我又没上过大学,哪里晓得里头的规矩。
哼!
才不要和你住,会被你欺负死。”
“嘿!
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准备天天把你往死了‘欺负’。”
“那我就让我奶奶给我做一万个小布人,写满你名字,天天往死了扎。”
苏亚多单纯,没听出迟卫嘴里欺负的含义,只当他是万年不变的顽劣恶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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