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并未忽视东君眼中的不解,却又不甘心,握住剑的手紧了紧,“你莫想骗我!
小白究
竟在哪?”
他愤恨地盯着东君,又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忘掉你身上的气味!
至今还有小白的荷香!”
东君一怔,荷香……
怎么可能?
他侧头,嗅了嗅,果然,一股淡雅的味道飘入鼻息,不同于草药的苦涩,是很淡很淡的清甜,
若不是青衣男子提醒,根本闻不出来。
“你说的小白,究竟是谁?”
东君问道,他沉睡了百年,百年之前的记忆,差不多全无,只依
稀记得自己在山中采药的时光,孤独而寂寞。
冥冥之中,却能感觉到,有一抹身影,陪伴着自己,挥之不去。
当他要进一步去回忆那道身影时,头便疼痛难忍,以至于每每都半途而废,无法继续。
青衣男子的剑微微颤抖:“你不记得小白?”
他不可置信,瞪着东君,良久都没有再吐出半个字。
东君有些急切,追问:“小白是谁?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你都知道对不对?告诉我罢!
?”
他忘了对方还是敌人,甚至忘了脖子上那柄锋利的剑。
心中的空洞,不是百年的岁月而造成,是那一抹逝去的身影,碰触不到的彼岸。
青衣男子最终收起剑,凌厉的神情化为一抹苦涩,他轻叹:“果然,你都忘了……忘了,便不
要再记得罢!”
说着,转身欲走。
东君一惊,伸手做法,束住青衣男子。
“你还未告诉我,小白是谁!”
他不肯放弃。
青衣男子侧身,瞥了东君一眼,冷然道:“她已经被你害死了,告诉你,她便能救活么?”
害死二字,犹如一道响雷,劈入脑海,东君感到浑身血液冰冷,再不能动弹。
“小白……究竟是谁?”
他呢喃道,反反复复,不知是问青衣男子还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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