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眼角一跳。
姜清晚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接着说,“你出去,离我远一点,你影响到我做饭了。”
他蹙着眉头,心情复又回到进厨房的时候——低沉、阴郁。
“你快出去。”
姜清晚说着就转身,准备继续去切菜。
当她的指尖覆在案板上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闷闷的,“姜清晚。”
姜清晚没搭理,她低垂着头,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池景沉默片刻,然后说了一句,“你刚才喝了我买的酸奶,还给我。”
姜清晚震惊了,她瞪大了双眼看向池景,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池景,你……”
她现在很想骂人,可是姜清晚半晌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汇,现在倒好,搜刮了一阵,最后吐出来的还是那句,“神经病吗?”
“你欠我一瓶酸奶。”
顿了顿,池景补充,“还有一根吸管。”
姜清晚觉得他不可理喻,连一根吸管都要和自己斤斤计较。
“行,多少钱你说。”
“十二块八毛一分。”
“一分你也要?”
“一分也是钱,怎么不能要?”
他回答的理直气壮。
姜清晚无话反驳,准备掏出手机微信转给他时,才想起手机放在客厅,这会儿刚好排骨汤咕隆咕隆响开了,姜清晚赶紧先去关火,手忙脚乱的,差点被溅出来的热汁烫到。
姜清晚关了火,心情差到极点,两边的碎发蔫蔫地耷拉在脑袋上,鼓了鼓腮帮子,好看而又灵动的杏眼游移了一会,最后和他的漆黑瞳仁对视,委屈到不行,“池景,你欺负人!”
池景默不作声。
姜清晚瞪他,“我不开心,你就很开心吗?”
“我也不开心。”
姜清晚更觉无辜,“你不开心所以就让原本开心的我也不开心吗?”
这话说得像绕口令似的。
女人的杏眼又圆又大,黯淡月色下眼里像是蕴了月光似的。
眼波流转,藏了点委屈,上挑的眼尾也软软地垂了下来,哪还有平时的灵动和生气。
池景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傻,但就是有点忍不住。
她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离他远点儿?还说和邢枫片场配合默契?
池景脑海里沉睡多年的孩子气再次复苏,觉得她把自己搞得这么难受,那自己也不能让她好过。
有福同享,有气同生。
他半天不说话,姜清晚开始发小脾气,她去抓他的手腕上的月亮红绳,像是想解开抢回来,“你还给我!
我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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