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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爪子刚拨开丛丛的枝丫,听见里面传来寇寇窄率的声音,然后他看见猞猁拿尾巴对着他。
“你要走吗?"
池文懋脱口而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确定对方到底是谁的情况下,为何要问这样的一句话。
面前猞猁的脚步停下,池文懋这才有时间打量对方的尾巴,然后是粗壮尾巴下面的铃铛,再然后是那处。
池文懋和庄昶朝夕相处,对这一切太过于熟悉。
眼睛闪烁着剔透的泪花,再次开口已经带上了哭腔,语气像是自己小时候在问妈妈为什么不肯理他一样的委屈。
“看见我为什么要走?"
庄昶停下脚步,他认命转过头,低声安抚,“别哭。”
庄昶不说还好,他一说别哭池文懋哭的更厉害了,直接啪叽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开始哭,像是刚出生的小孩儿一样。
后面跟过来的幼崽显然不知道领着他们的猞猁为什么要哭,本能让他们与池文懋相贴,想要安抚对方的情绪。
不过他们的体型和庄昶比相差太多。
庄昶走上前护住池文懋,猞猁幼崽全部得靠边站,不要说贴池文懋,连池文懋的一根毛也碰不到。
“对不起,我来晚了。”
当初埋在土里的小鱼干早已变臭,庄昶把一路都视若珍宝的玻璃瓶从塑料袋里叼出来。
“赔给你,别哭了。”
池文懋看到熟悉的玻璃瓶更是忍不住泪水。
刚刚摔烂的灰色盖玻璃瓶是他在森林中找了好久,才找到和当初木塞玻璃瓶类似的瓶子。
瓶子在空中炸开那一刻,他本来以为自己在桃花花期结束前得不到原来类似的花瓶。
就好像他再得不到当初陪他一起捡花瓣的动物一样。
现在心心念念的玻璃瓶出现在面前,池文懋扑上前张开爪子抱住庄昶的前腿,他的担忧在此刻悉数得到安抚。
“你没事就好。”
身边还有幼崽一直看他们两只猫科动物哭哭啼啼亲热,他们没有继续进一步接触怕带坏小朋友,只好先分开爪子带幼崽回洞。
不过池文懋惦记庄昶很久了,他忍不住的想要和庄昶黏在一起。
他自然爬上庄昶的背,结果两只幼崽看见非要也要庄昶背,不然耍赖原地打滚不走。
池文懋:“......”
他一点儿也不想让庄昶背除他以外的动物。
“大家一起走!”
他从庄昶身上跳下,竖起尾巴气势汹汹地走了几步,恍然想起什么站定脚步回头,“你还要我吗?”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过去多长时间,但从幼崽的生长速度来看,他现在已经到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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