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和煦拍掉他身上的落雪,“不过说实话,你那个猪头灯是真的丑。
”
“你受伤了?我闻得到。
”
“哦,没多大事,出来时被小偷的那帮兄弟埋伏了。
”
“你到底是有多傻,”桑阳夏摇头低呵了口气,在小股白烟中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值得吗?”
“这有什么不值得的,咱们等颜料画集都好久了。
”谈和煦的眼睛于夜里发亮,“幸好找回来了,不然你又得等……”
桑阳夏低头吻了他。
他皱着眉深吻,从暴虐式的吮吸拉扯到唇齿交缠,暧昧的落雪掩盖着不可言说的纠结隐忍、欲求渴望。
谈和煦有些茫然地扯着他的衣服,两人跌在雪地上,桑阳夏依然抱着他亲吻,用手护着谈和煦的后脑勺。
他唇间充斥着桑阳夏的后调香气,那种味道能把冬夜变成盛夏的午后,是微甜的奶绿色的。
这是三年中桑阳夏第一次主动吻他。
小马达在一旁歪着头摇尾巴,围着他们打转。
谈和煦想,太好了,桑阳夏还爱着哥哥——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也许在很久以前,就早已爱上了桑阳夏。
之后的生活一改先前的模糊冷淡,桑阳夏和“哥哥”真正回归了恋人关系。
可没过多久,就在谈和煦最后一次准备摊牌前,桑阳夏被查出了绝症。
第25章初夏沁梨
在24小时营业的路边餐馆里,谈和煦为这段往事画下一个句号:“他生病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的。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这样。
”
附近一名默默偷听的店员插话道:“抱歉,我听很久了,你们在讨论电视剧剧本吗?”
三人:“……”
贺兰山凝视着谈和煦:“所以,到最后你都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能和哥哥终成眷属,办一场婚礼,应该是他一个愿望吧。
”谈和煦说。
其实贺兰山心里也明白,桑阳夏时日不多了,是否要在最后的日子里打破这虚假的幸福,实在是个艰难的抉择。
时间不早了,二人与谈和煦道别,余鱻开车送贺兰山回家。
“你怎么看?”贺兰山问道。
“婚礼的胸花是桑阳夏选的,其中一种素材是棉花。
”余鱻说,“棉花的寓意是珍惜身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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