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只笑眯眯地看着面前了怒的小猫儿任由她咬。
眼看血滴即将滴在她裙摆上,他还颇为贴心地用另一只手接了一下,低声趴在她耳边道:“可小心些,倘滴在衣裳上,让旁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执月颤,蓦地送了口,便见他那骨骼分明的大手上还点点渗着血滴。
霍听风同不疼一般,直接从她手中将帕子拿过去,自己绑上后又觉得不好看,干脆将手伸到她面前:“帮忙打个结,好看点,要双耳的。”
执月气结,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可她人还在霍听风身上坐着,若是不听,那人另一只热手便隔着薄薄的衣服往她腰肢上贴,最终也只能咬牙过来将那手包扎好。
他本肤色偏白,即便那帕子是容易显黑的橙黄色,在他手上也格外好看。
执月没忍住多看了一眼,他便刻意将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喜欢?”
“我怎么会喜欢你。”
她分明是一副气得不行的模样,可鼓着腮帮,看着像个吃撑了嘴的小兔,格外可爱。
霍听风唇角提起,将手放下。
可执月心思却一直在手帕上。
按霍听风的性格,拿走之后定然不会还给她。
倘被人看见了,这东西最是说不清楚。
执月思索片刻,终主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一会,我再买个素净的送你,你记得将这个还我。”
霍听风:“给男人送帕子,定情信物?”
执月一噎。
“你把帕子还给我。”
“还没止血。”
“你用手吧,若东西忘记拿走,被旁人看见,我根本说不清楚。”
这人十分会顺杆爬,执月虽放弃从他身上挣扎出去,可不能再便宜了他,直接一抽,便将那沾了血的帕子抽了回来。
可即便如何,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他是否已止血。
确定已不流,这才将已快被浸透的帕子踹回里衣,还特地检查一遍,生怕掉下去被旁人看见。
霍听风笑她小心。
可也觉这样警惕不是坏事。
待快到地方时,执月悄悄从窗缝往外看了一眼。
确定外面没有人,这才转头看向霍听风:“你,你怎么出去?”
“不出去。”
他本还想逗逗她,可一想到,若真将人给逗急了,那今夜用饭还是见不到她,霍听风便忽而有些害怕,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又咽了回去:“本督就在马车上坐着,哪儿也不去。”
“这不成。”
执月瘪了嘴,“马夫若察觉到车上有人,不还是毁了。”
“不会,本督不会让他们看到。”
“你怎么能够保证。”
执月低头,看向霍听风那被自己咬出印子的手,只闭上眼道,“你难道就这么想让旁人现咱们两个的事吗?若被人现了,你是没事,可我恐怕就要被浸猪笼了。”
她抿唇,新婚夜假山时哭红了眼的可怜模样便再次出现在霍听风面前:“你也不是不知这世上对女子要求多么苛刻,我,我……”
她似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想摸帕子来拭泪,可又突然想起那帕子没法用了,只得用袖子将脸捂住。
刚才还张牙舞爪,可到了最后,不仍旧还是那天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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