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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想这太后跟皇后果然就是不一个断数,当初那拉认为乾隆爷喜欢扶风弱柳舞轻纱型,愣是矬子里拔出一个小白花,一朵梅花仙子传的满城风雨。
太后眼光就不一样了,纵然儿子真的好那扬州瘦马的调调儿,她也能活生生给掰回来。
你喜欢琴棋书画的才女?好,我从海宁弄个陈知画回来,这常贵人在家中,自然也是得过专门调?教的,两下里补足,更是相得益彰。
只是常贵人毕竟姓钮钴禄,还没失了满洲姑奶奶的气性儿,在太后眼中更是两面俱全、倍感满意。
太后造势的渠道也不是一般的,哪能凭借背生梅花如此香艳不入流的手段?只要多招几个命妇进宫陪聊、唠嗑、开几场茶话会,北京城里又还有谁不知道万岁爷新宠的是这位常贵人?当奴才的就是这样,主人家一个眼色,立马就能变了风向,歌功颂德、拍马奉承的立马就会跟过来,钮钴禄家的风头也就足了。
钮钴禄家的气势上来了,宫里的小主能不沾光一二?
后宫,从来都跟朝堂是分不开的!
含香想起今早上翻阅的那本敬事房记录,心里就免不了好笑。
你们看,人家愉贵妃多“体贴“,专门把皇上翻牌子的记录送来给她这个襄理看呢。
一个月十天,啧啧,快赶上她这独霸半个月的贵妃了。
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拧断了帕子、多少人咬碎了银牙。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人家背后有太后撑腰呢?!
苏黛香见含香不予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换了一个,“臣妾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要托娘娘看顾。”
“嫂嫂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直说就好。”
和卓家向来是有分寸的,很少提要求,所以只要他们开口,含香都会设法满足。
“这件事,主要是关于娘娘的堂弟,玛木特。”
玛木特是含香五叔额色伊的儿子,当年大小和卓叛乱,额色伊组织柯尔克孜族军队从后路袭击叛军,玛木特跟六叔帕尔萨一起带领牧民避往喀什噶尔山区,坚决抵制叛乱。
和卓家进京受封时,乾隆爷赐给玛木特的爵位是头等台吉,跟图尔都相同。
那时候的玛木特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人,青春洋溢、神采飞扬。
越是这样的年轻人,越有一腔热血,也越是呆不住。
图尔都领了伊犁将军的衔,往天山南部赴任去了,玛木特却像京城大多贵族子弟一样,领着皇家俸禄,终日游手好闲。
这对于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年轻人来说,绝对是件憋屈的事。
正好去年三月,清缅边境渐生龌龊,缅人不断入界骚扰大清辖内土地。
今年三月,云贵总督刘藻抗缅不力,畏罪自杀,乾隆爷委派颇为器重的封疆大吏杨应琚,以大学士衔任云贵总督,大有彻底清剿贼寇、扬我国威的架势。
玛木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好男儿志在四方,理应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哪能跟八旗纨绔似的遛鸟斗鸡、终日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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