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面前,欲数落他,看他并不狼狈的落汤鸡模样竟然胆怯,嗫嚅说,“我,下雨了,没,打通你,你电话……”
他说:“我从来没有被人耍过,这是第二次。
我在想这是什么原因……”
我看他如此神色,愈发气虚,情急下勾他手,“我们进园吧,还有一阵才关门,我请客。”
不晓得是不是我手心的热度,他居然昏了头一样随我进去。
园子里压根没人。
雨敲在水潭里,击起硕大的水花。
活动的器械,只旋转木马和高空缆车等有限几样供应。
我们在服务员狐疑的目光中坦然地玩着。
人生的快乐,就在那一撒手中。
这是谁说来着。
坐缆车时,我说给觉明听。
“……你不觉得吗,就是不要畏惧别人的眼光,让自己随心的放纵一回。
人生有几回可以放纵呢?何不趁青春年少?沈觉明,我从来就是个马大哈,做事全凭心,逞一时意气。
做完,又不擅长把东西归整到位。
所以你,原谅我。”
缆车缓缓升到高空,从窗子向外看去,整个古都笼在茫茫的烟雨中。
我和觉明又一次在洪荒中凸显出来。
我和他。
整个世界都被我们踩在脚下。
“来。”
觉明拉过我,忽然把我抱在他膝上。
这是非常暧昧的姿势。
然而既然世界已经隐遁,既然人生的快乐就在那一撒手之间,又有什么陈规陋俗需要拘泥?
“喜欢吗?”
他紧紧抱住我。
湿漉漉的面颊。
透过风雨迷雾,一切都已混沌。
喜欢或者不喜欢?不需要回答。
……
如果没有陈勉的电话,我想我可能真的会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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