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审着他,对比着罗切斯特的相貌,想寻出一星半点的相似:罗切斯特应该是四方脸,花岗岩雕刻的五官,眼睛又黑又大。
面前的先生脸部线条要清圆柔和些,细看的话,下巴中央似有一道浅沟,将其一分为二,像余光中那首诗,一边是大陆,一边是台湾。
眼睛也不大,眼梢略向外挑,瞳孔是褐色的,这种眼睛不笑的时候产生不了任何温柔的联想,但是笑起来,估计会比较羞涩。
罗切斯特个子中等,胸膛很宽,我面前的先生高高瘦瘦,豆芽菜一根,有点营养不良。
总之,除了同样的其貌不扬外,这不速之客与我心中的罗切斯特毫无相像之处。
我酝酿了一下午的浪漫情怀宣告破产。
“恩,他是,恩……”
妈妈介绍他时居然有些吃力,踌躇一阵后,方说:“陈勉。”
“晨勉哥哥。”
我自以为是叫道,又补充,“我叫锦年,妈妈说是‘锦瑟年华谁与度’的意思,周邦彦的词,你听说过吗?你叫晨勉,是不是就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意思?”
“耳东陈。”
妈妈对我的罗嗦狠狠剜了眼。
我赶忙闭嘴,一低头,注意到豆芽菜球鞋破了。
想里面一定汪了一团不太好受的冷水,连忙弓身去鞋柜掏爸爸以前穿的拖鞋,放到他脚前。
那脚局促了下,后退一步,有一块泥啪嗒从鞋面掉到地板上。
他慌忙弯腰去拣,我一脚踢掉,说我家反正很脏的,我妈妈巨懒无比,你先换鞋。
他犹豫片刻,即脱下那双烂鞋,露出的脚趾已被水浸白了,他套进拖鞋时,呼了口气,侧过头,与我目光碰上,彼此笑了下。
那一瞬,我们仿佛拥有了某种默契。
妈妈烧了水,找了爸爸的旧衣服,让他去洗澡。
他嗫嚅着,“不用,我,我这就要走。”
妈妈眉眼似乎很矛盾,蓦了发狠,“你去哪里?你还有家吗?”
他目光茫茫,踌躇了下。
这一停顿就没走成。
他半夜发烧了,又倔强不肯支声,等妈妈早上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陷入昏迷。
那个冬天,我一直在医院陪护他。
关于这个意外来客的身世,我只知道是妈妈一个朋友的孩子,那个朋友所在的市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大水灾,灾后,家园毁灭,妈妈朋友感染了重病,不久辞世,临走前,托妈妈帮他的孩子找一份能够自立的工作。
妈妈最终给他在郊外找到一份工作。
那个时候,我跟陈勉已经相当要好了。
他每周三次骑车送我去老师家学琴,两个小时后接我回,如果天气许可,我们都要去崇安寺溜达玩。
那是个小吃云集的地方,还有许多游街艺人玩杂耍,闹哄哄乱腾腾一片,充满着俗世的快乐。
人间的烟火终于盖过寺里的香火,和尚被吓跑,庙就成了空庙,成为孩子们藏猫猫,仇人决斗、恋人偷情的绝佳地方。
陈勉和我有时会歇了车溜达进去探险,绝大多数时间只是把自行车踩得飞快,把行人吓得鸡飞狗跳。
我跟陈勉在一起有一种释放的快乐。
所以当听说他要宿在厂里,周末都要轮班时,我气咻咻地责问妈妈干吗要安排到乡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有着一头栗棕色头发,打着一个耳钉,身材伟岸,一双带着清晨露水的桃花眼,鼻梁俊挺,唇如玫瑰花瓣,棱角分明,看起来很潮很优越的魏逸豪,却烦恼不已学的专业从热门变冷门毕业后,工作更是难找吃饭房租都成了...
古文研究生叶修文,郁郁不得志,但不想,当穿越侠武世界,自己的古文研究,却大放异彩。别人看不懂的武功秘籍,尽数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六扇门的大佬活阎王,用一本没人能识得的刀谱,敷衍他,结果却成为...
周帆穿越到了汉末,成了周瑜他哥,又多了个驯兽师系统,从此天下动物尽在掌控之中。公孙瓒你有白马义从,你等着,我组个黑马义从来玩玩。曹操你有虎豹骑,你等着,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只要是我塑造的女主角,总有一天都会从小说中来到现实世界,这也是我小说总是没法继续写下去的原因。李书山...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当一个人的前一世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再次重生后是像上一世一样继续浑浑噩噩的过一生,还是走出一条不同于上一世的路在这世界留下自己生命的迹象...
秦华穿越了,到了强人遍地的洪荒,他却成了一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妖。赶上了鸿钧讲道末班车,人阐两教嫌弃他是妖,西方二圣对他恨之人骨,女蜗娘娘摇头叹息你还是走吧!没奈何,他只好投人截教。他将如何走自己路,寻自己的道,在以后的封神大劫中保住自己的命,保住在意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的命,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