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已经过去,不必再拿过来为难现在。
她这么想。
“许姨,谢谢你。”
静好略略抿口酒。
许姨却咕咚咕咚干掉了。
那一晚,许姨和岁安都喝多了。
岁安喝多不足为奇。
岁安一直属于酒量不行酒品很好的那种人,跟人喝酒从不量力而行,只管尽兴不管后事。
许姨喝到失态却是头一遭。
静好扶许姨去房间时,瞥了父亲一眼。
按她的理解,许姨肯定是触景伤情,借酒浇胸中块垒。
她给许姨擦过脸,盖上被子。
正要离开时,许姨忽然睁眼,惊惧地拉住她的手臂。
“怎么了?”
静好温和问。
许姨眼泪哗哗流,哽咽着说:“静静,我对不起你啊。”
静好以为许姨指母亲的事,连忙转话题:“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
许姨仍攥住她,眼里出现少见的悲苦,说:“我替阿元赔罪,请你原谅他。
那孩子也很苦。
我相信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阿元?静好愣了半天,才知许姨说的是她的哑巴养子。
可是,哪里来的原谅不原谅呢?她跟人家也就是打过几个照面的事。
4年前,哑巴因肺病辞世,住院期间她曾提议要去看望,被许姨回绝了。
她也作罢。
“……你说什么?许姨,你刚刚说了什么?”
静好一头雾水。
许姨的目光却黯淡下来,顷刻,眼皮闭上,睡过去了。
但是,静好清楚地听到许姨嗫嚅的双唇拼出了“钥匙”
两字。
“哦——哇——”
静好还来不及细思,就听到客厅的岁安又折腾开了。
他歪在沙发上呕呕叫着,一副欲吐又吐不出的痛苦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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