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出被子,扔到床上。
不久,两床被子被她一左一右泾渭分明地铺成两个被筒。
她呆呆看了看,觉得有点滑稽。
“你笑什么?”
慕远问。
“有吗?”
“嗯。”
“哦,我想起跟唐末睡觉就是这样一人一床被子的。”
“接着说。”
“你想听什么?”
“你和唐末,为什么这么见外?”
“也算不上吧。
只是睡眠习惯。
我们都抢被子,一床被子容易感冒。”
潘宁扫他一眼,又添油加醋,“两床被子也很温馨。
就像在床上各安了个小家,大家比邻而居。
他敲敲我的门,邀请我去他家坐坐,我也时不时回请他。
玩过了,各自回家。”
“嗯,有趣。
待会儿,我是否可以邀请你?”
“我不同意有用吗?你会不会越墙而入?”
慕远笑起来。
潘宁也觉得这个话题再这么进行下去简直无耻,连忙板住脸,说:“我去洗漱。”
“我也去。”
“老是看着我,你不累吗?”
“你又不是没骗过我?”
潘宁语塞。
一阵心痛。
洗漱间非常简陋,东西两墙各是一排水槽,上面按着三四个铸铁水龙头,磁砖已分辨不清原先的颜色,多有碎裂纹,好像随时会啪嗒一声砸到人的脑袋上。
北边大约是淋浴间,有扇黑乎乎霉变的门,好像一张满是蛀牙的嘴,让想洗澡的看到后大倒胃口,老板也就能借机省下几个水钱。
潘宁瞄着那扇门踌躇。
今天又是蹲后备箱,又是钻玉米林,她迫切想洗净自己。
但是,没有换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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