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拿过梳子给她缓缓理发。
春日漾漾,泻下点点流光。
偶尔一声鸟鸣扯碎室内的静谧。
潘宁想起从前,心里头有了些温润的影子,便扑哧一笑,道:“你的手法好像很熟练呢?”
“当年我就是这样给我家的小狗小猫们梳毛的。”
“他们待遇这样好?”
“嗯哼,可能还会更温柔一点。”
“哎呀。”
潘宁吃痛叫了声,看到慕远捏了根白头发,“这也算温柔?小狗小猫不会抗议?”
“哦,对他们,我会用剪子剪。”
慕远用潘宁的水晶手链绑好头发。
潘宁跳起来去照镜子,赞叹:“手艺不错。
失业的话,可以考虑去做个梳头师傅。”
“现在哪有梳头师傅?好听点讲是造型师。”
慕远从皮箱里抽出一条蓝底白花的裙子,说:“穿这件吧。”
潘宁拿在手里抖擞了一下,“你不觉得,穿上身的话会像一只景泰蓝的花瓶吗。”
“你是在说我眼光差吗?”
“那我就试试吧。”
潘宁背过身,脱掉睡衣,套上裙子。
裙子在背后设拉链,她拉了一半,上不去了,慕远搭过手,拉到最上方。
这个过程有点微妙。
明明短短几秒,感觉上似乎持续了很久。
满室的寂静中只听得外边的树叶在窸窸窣窣的响着。
潘宁轻盈盈转过身说,“好看吗?”
面料是丝质的,光滑如水,紧致地贴合着身体的轮廓,腰肢部分掐得尤其纤细,使得整个身段凹凸分明。
慕远看了很久,说:“还是换了吧。
并非不好看,只是太好看。”
潘宁微笑,“出席正规一点的场合挺适宜的,要是去春游的话,最好换成雪纺面料。
……我能理解成春游吗?”
慕远在耀眼的光线里眯了眯眼,“为什么不呢?我们要去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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