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挥手。
潘悦立即热情地从地板上爬起来邀请,“我们来玩过家家吧。
你做爸爸,我做妈妈。
你看宝宝生病了呢?我们要带他去看医生。
宁宁是医生。”
手里抓着牙签当针管的潘宁注意到唐末厌恶地蹙了蹙眉。
他摇头,说:“不。
我看电视。”
可电视上都是看不懂的新闻。
潘悦又提议:“那去我们的房间吧。
我弹琴给你听。”
他这回清楚地表示:“我不跟女孩子玩。”
潘宁瞪着他,可是潘悦一点不恼怒,飞去厨房,拿了几个炸丸子出来,硬塞到他手里,好像他不接受她的好意就是她失职似的。
潘宁叫:“姐,宝宝要死了,你还带不带他来打针。”
潘悦瞅瞅唐末,好像为自己这么大还玩过家家羞赧。
她对潘宁说,“宝宝生病是假的,你懂不懂?”
潘宁不懂姐姐怎么突然成变色龙了。
她好生无趣就去爸妈房间摆瓶子玩。
母亲梳妆台上有各种各样的瓶子,她就按高矮排队,然后根据瓶子的风格给他们起女孩名字,或者男孩名字。
那时候起的名字不是小红小兰就是明明、亮亮,很贫瘠的,但她热衷玩这个游戏,想象着他们排着队去上幼儿园,或者一队一队分配好了参加舞会。
这种游戏她一玩就可以很久,在虚拟的世界里自娱自乐,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若干年后,她在慕远家里种菜养鸡,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童年游戏的延伸。
只不过多了一个跟她游戏的人。
妈妈叫她吃饭,她把小红明明他们安顿好才过去。
饭局已经摆好了。
潘悦坐在唐末边上,连比带划很起劲地说着什么。
可唐末神情是那么漠然,甚至不耐烦。
潘宁为姐姐感到悲哀。
她坐到母亲边上,恰在唐末对面。
母亲南子谈起当年在新疆的往事,跟唐伟民开着玩笑,晓慧差点就做了老潘的老婆,要那样,这些娃娃们可都没有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