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只以为能如此,不过因为父亲能干。
多纯洁的念头啊。
“问这个干什么?”
父亲显然不耐烦。
“听说孔市长的车被做了手脚,所以刹车不及。”
他拼一口气说。
父亲蓦然拍桌子,脾气大得连母亲都意外,“荒唐。
一个男人,不要学着人家嚼舌头。”
父亲如此表现,让他的心更凉更彷徨。
父亲几口后吃饱了。
愣了一阵,忽问他,“你哪里听说的?”
他没回答。
父亲说:“别跟着传知道吗?”
说完,即离席。
那么钟羽说得是对的了。
父亲确实做了亏心事。
他也吃不下饭。
母亲说:你们都怎么了?
他勉强笑笑:妈,今天剩下的时间我不想过,可以跳过去吗?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母亲在厨房帮着保姆一起收拾。
爸爸在书房。
他换好鞋子,站在玄关处。
对着一个抽屉,他知道里面躺着一把钥匙。
他只要拿起,他的人生从此改变。
他就这么僵立着。
伸手、缩回。
伸手、缩回。
“岁安——”
母亲出来了,他闭上眼睛,颤着手伸进去,摸到那把冰冷的钥匙时,他的手却灼灼烫了起来。
他完成了自己的蜕变。
当然,不是从蛹变成蝴蝶,而是变成一只丑陋的苍蝇。
“就这样,我把钥匙给了钟羽。”
岁安对静好说。
深秋了,天凉了起来。
风带着棱角,吹向皮肤的时候,有了粗糙的疼意。
静好没话。
良久笑笑,“这么多年,你陪着我,等着我,就是要完成自己的救赎?我嫁给你,你体贴我,就弥补前尘?”
岁安说:“有这层意思。
但并不完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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