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大概在某情调还不错的西餐厅,静好听到了听筒里流水一样铮琮的钢琴声。
她不知为什么下意识握紧了听筒。
“许姨说你明天出差,要我送吗?”
周岁安一贯大咧咧的语气。
听不出有什么特别。
“谢谢不用。”
“啥时这么客气啊,恩,吃到我做的猪手了?”
他轻软地说。
旁边难道没女人吗?静好很好奇,却也不知怎的,顺着他的语音开起玩笑来,“猪又不是直立行走动物,哪来手?”
“傻瓜,前面是手,后面是蹄。
说手是对猪们的尊称。”
静好继续道,“就算前面是手,你又没亲去杀猪场,怎知道超市买的这玩意一定是前手而不是后蹄。”
难得听静好这么饶舌,周岁安很满意,说:“我真想拿双筷子敲敲你的脑瓜子,是堂堂的姚处长说的话吗?”
静好道:“恐怕你现在手里只有叉没有筷。”
“你怎么知道啊?”
周岁安还是轻笑,带一点点善意的嘲弄。
静好道,“我还知道你旁边的女士肯定上洗手间补妆去了。”
“恩,好酸哪。”
岁安调侃。
静好没好气道,“那个候选人找到没?”
那日面试迟到,静好很自然地被对时间观念要求严格的德国公司除名。
静好乐得不受那份罪。
苦的是岁安,还得再找一个candidate。
周岁安还未回话,啪嗒一声手机就被夺过、切断。
那个女孩子果然强悍。
真的很少见有人敢对周岁安直接撒野的。
不知怎么的,静好忽然想起岁安大学时交的那个女朋友,居然为他一句无心的狠话说拜拜就拜拜。
周岁安没有再来电话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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