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走前托周阿姨照顾她。
2
早上,她在冲澡。
一遍一遍。
心里却很干涩。
那些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痛不欲生,在她这里没有。
她只是做了个梦,连是不是噩梦她都没法马上判断。
周岁安在蓬蓬敲门,“静静,静静,你在吗?静静,静静,我知道你在。
快开门呀!”
她很想冲他说“滚”
,但是又害怕他提着钥匙私自进来。
她于是换好衣服。
开门。
难以想象,嘴角还有若往常那样文气的笑。
“岁安?怎么了呀?”
周岁安的一张白脸因为紧张弄得红扑扑的,看她如此镇定,微觉错愕,说:“你,没事吧?”
“有什么事啊,跟你说过的,我最不怕鬼。”
周岁安从她清澈无辜的眼睛里辨不出任何东西,点着头,像松了口气似地说:那就好。
就好。
没吃早饭吧。
我请你吃和记。
和记经营粤式早茶。
那边的点心很出名。
静好点了头,因为她觉得有必要把今天同昨天接上榫,她有必要让自己以及别人知道这中间并没发生任何意外发生。
欺人也可以自欺。
周岁安当时考上了北京外交学院。
之所以填北京的学校,那是因为他参照了静好的志愿。
静好填的是北大,她高中三年一直是年级前五,加上他老爸是A大教授,在教育系统还是有点关系的,万一分超得不多,竞争激烈,还是可以使点歪门邪道的。
几乎没人会相信静好考不上,但她就是出人意料地没考上。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静好的父母打了三年的离婚战。
与静好相反,周岁安本来成绩平平,可能为了能与静好在一个城市延续感情,他在高三那年拔足紧追,又请家教又开小灶,游手好闲的他居然也玩起拼命三郎,于是高三那年成绩突飞猛进,终于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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