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喝酒,我就陪他喝。
他醉了,抱着马桶哭,那些日,天天如此,他知道他完了……”
“你是可怜我爸才——”
“是可怜。
后来,你爸不还是被解聘了嘛,你又在外地,他一个人在家,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怎样一步步熬下去,郁郁寡欢。
我就过去帮他料理生活。
别的做不了,一日三餐洗洗晒晒还是可以的,顺便鼓励他去企业找工作,还是很顺当的嘛,他工作很好找,这逐渐给了他信心。”
“那个女孩呢,他就再没提过她?”
静好忍不住问。
“起先是没跟我提。
总会无端出神,后来跟我说了,说对不起她。
然而自己这样,只想平庸地过过日子,也没有面目去娶他。
他也不再是她眼里那个神采飞扬的老师。
过去种种譬如今日死。”
“就再没找?”
“找啦。
你爸决定要跟我过日子后,去那边找她了。
你爸还是良心过不去啊。
在那边大概受了刺激,回来后不久就中风了。
静静,你也别怨你爸,这几年,他过得辛苦。
人最大的辛苦,就是良心难安。”
静好无言。
心里凉凉的。
人这一生,因缘际会,怎么说得清呢?
“算了算了,不说这话题了,静静,你怎么也把自己烫伤呢。”
“这个……”
静好很难圆谎。
恰在这时,门铃响了。
“大概是岁安吧。”
许姨要过去开门,静好忙道,“如果是他,就把他劝回去吧,你看我这样,怎么见他?”
“也是啊。”
许姨说。
边把卧房门掩上。
静好趴着,她相信许姨能把周岁安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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